可是感情是脆弱的东西,人心难测,有时候人和人之间只一天不联系,就会生疏很多。如果陈煦一直不出现,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区别?
元宵节回家的时候,王女士见到我吓了一大跳。
“这才回去了几天啊?怎么就瘦成这幅德性了?我说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又背着我减肥了?别听电视上说的些个什么骨感,你再瘦下去真没人要了,还是胖点有福气啊!话说回来,你到底什么时候领个男人回来给我看看啊?你小姨家的妞妞都有男朋友了,人家可比你小了将近五岁啊!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雌雄同体,能自我繁殖啊?”
“我不是雌雄同体,”我面无表情的接到,“但是有丝分裂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陈煦消失得那样干脆彻底,就好像他从未来过我的生活。我想起了偶像剧里非常狗血的一句话:是谁允许你擅自闯入我的世界,又擅自离开?
窗外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今年的雪好像特别频繁。
谁的世界离了谁会活不下去?只有人离了空气会活不下去。我甩了甩脑袋,觉得还是那句话更适合我:没有你牵手的冬天,我用热水袋照样活得精彩。
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我向系里申请了教职工宿舍,搬出了陈煦原来的家。
教职工宿舍是两人间,同屋的也是个助教小姑娘,学物理的。
“江姐,你怎么都不出去玩啊?整天待在宿舍里,不闷得慌啊?”我以前对于学物理专业的人,一直停留在那种严谨又古板的学究的那种印象,没想到也有这么活泼的。
“我喜欢在宿舍里看电视剧。”
“那我出去逛街了,回见。”
“再见。”
当电视里演到n年之后,曼桢和世钧陪着各自的家人和孩子在十字路口相遇的时候,同屋的小姑娘提着采购的战利品回来了。
“又在看《半生缘》啊?你台词都能背下来了吧?”她放下东西走过来,奇道:“江姐,你哭了?”
我伸手一摸,脸上果然有凉凉的液体。唉,真是年纪大了,不能再看这么煽情的电视剧了。
陈煦一直没有出现。
狗血电视剧里的女人被甩的时候都要求对方亲口告诉自己然后才能死心,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这种愚蠢的做法,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陈煦的消失对于我,就像是一首歌在唱到酣畅淋漓的高|潮时,突然戛然而止,后来再无音信。
繁华落尽,剩下的只是一片忧伤。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去亲口求证的想法。
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也许真相更残忍。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人还是要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以后如果再遇见还能够微笑着互相打招呼,然后在心里感叹一声: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没有你,我也走过来了。
其实你不必如此决绝,因为我从未想过纠缠。
我曾经对陈煦说,如果有一天他喜欢上了别人,我希望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只可惜,我最后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事实。可见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提前预防的,这就好像你知道下一周的工作很多,提前睡了三天三夜。真的到了那一周加班的时候,那三天补的睡眠根本不会对现在的疲劳起到作用,你还是会感到很累。总之一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不以人的意志力为转移的。
我偶尔会光顾和陈煦第一次相亲的街角咖啡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里面的咖啡味道倒是一直没变,但是老板已经换了。
命运转了个轮回,却又把我们都骗了。两次失恋竟然是同一个人,想想自己也真是够没出息的。
自打我失恋之后,就成为了吴佳佳和刘师兄的重点保护对象,两个人变着花样地搜罗各个地方的美食带我去吃。想来我们三个人还真是默契,平均每人失恋一次,倒是互不相欠。
头发长得太长了之后,我的发质变得越来越差,特别是最近,发尾分叉现象严重。吴佳佳说我该修修头发了,想想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也确实有点烦了。正好我们逛到街边的一家小美发店,就走了进去。
“老板,我想剪个短发。”
其实我和秦素素长得一点也不像,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都有一头黑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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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发型在哪剪的?是要向《失恋三十三天》致敬?”刘师兄见到我的新发型时,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古怪表情。
是的,我的头发被理残了。
“什么意思?”不就是难看了点嘛,跟失恋三十三天又有什么关系?
“简直跟王小贱给黄小仙理的那个一模一样啊,用盆儿扣着剪的中间还带个豁儿。”
“……有那么难看吗?”
“这个真的有,理成这样那个理发师给了你多少钱?”
“给了我50,呃,不对,是我给了他50。”
“你是不是傻啊,他们竟然还敢收你钱!你就应该天天蹲他们店门口,见有人来就给他们展示发型,保证他们就不敢收了!”
“……”
我觉得我有必要找吴佳佳算一卦,看看我最近是不是水逆,不然怎么会点儿背到连喝口凉水都塞牙?<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