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宋依依打定了主意,便想借着机会先去探一探。
正好,赶着人去送衣服,她便借了机会,跟运送衣服的马大婶一道,说是想去见见世面。
“这有什么难的,反正只是去瞧瞧,跟着吧。”
马大婶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宋依依是小女孩儿心性,目的就是去见见世面的,便也没如何放在心上钤。
这边厢二人坐了驴车过去,本来也没什么衣物,加起来并不算多,只是其中有些冠冕之类的东西,较为沉重,这才坐了车儿过去。
一路上闲聊片刻,正是好时光,王府内遍植树木,花木葱茏,风景优美,宋依依跟车不过半刻钟的功夫,绕到了观涛阁。
看来今日是送来这儿,也是平日夏侯策多是在这儿歇息的,大半时候都送到这里。
宋依依观察着四周,车从侧门停下,几个侍卫显见是认得马大婶的,上来问了几句,便进去通报,让她吧驴车驾了进去,这儿却是侧门,内中只看得到听涛阁楼房的后院,四周有些厢房,不过是平日一些侍卫等人暂住的地方。
迎接马大婶的是负责这里的管事,招呼小厮上来检查衣服,身边跟着的亲卫也看了眼,一切如常,签收了事。
宋依依目光扫过四周,这侧门后院倒是个注意些功夫能进来的地方,不过要从这里进那楼阁里,怕是需要些功夫,这边门窗已经关闭着,晚上肯定还有人看守,怎么才能进去探一探?
“这是哪位?”侍卫打量了宋依依一眼,盘问道。
“新来得丫头,帮忙的。”马大婶招呼了依依一声:“走吧,时候不早了,赶紧得回去了。”
宋依依只得答应了,跟着看了看四周,见正好有几个侍卫正准备换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们这也挺辛苦的吧,一天都上几个班?”
“嗨,能有多辛苦,他们这早一班晚一班总共三班呢,傍晚酉时还得换个班。”
宋依依算了一下时间,酉时天还未完全黑下去,那时候人也松懈许多,指不定能寻个机会。
最出乎意料的时候,也许会有个法子。
宋依依心中暗想,回去之后找了机会准备了一些东西,晚上她想试探看看能不能进去探一探。
宋依依这边诸事不提,那边夏侯策等人出城往京师外面去了,欲去他亲随的军营巡视军营。
夏侯策骑在马上,面色淡淡地,不远处朱晃追了上来。
朱晃是常年为他刺探情报的,并不常在身边陪同,这次过来,也是有事禀报。
“王爷,属下来回消息了。”
夏侯策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问道:“什么情况?”
“宋小姐,最近不是去贺小姐家中,就是在家中闭门不出,也未见什么人拜访,之前有灵山书院的人去拜访也被拒绝了。”
“哦?”马上的男人微微拧眉,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个女人最近是在做什么?
就是呆在家中么,总觉得有些奇怪。
只是――她如何又关他什么事?
夏侯策想及此处,心中有些难平,淡淡道:“随她去,继续派人盯着。”
朱晃心中有些奇怪,王爷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他心知二人定是出了问题,这事儿不是他这种属下该过问的,便装糊涂不提。
“夏侯康那边已经往滇池流放了,柳小姐的丧事姑太太接了过去,哭晕了几回,现在仍病倒了,说是不好。”
夏侯策沉默了许久,“若在府中不好,接去别院休养吧。心荷的后事好好办了,不必俭省。”
“是。”
柳心荷的死并不意外,夏侯策亲自下的令,给她一杯毒酒痛快解决了她,免得之后跟着受苦。
柳心荷不提,他却对姑母仍有几分感情,知道夏侯家那边必定不会对她好的,便如此打算。
诸事不提,总之是一言难尽。
京城里因为这一桩公案的落幕,也当真是好一阵子热闹。
然而,这时候深陷案子中的主人公宋依依却是低调得不见人了,谁也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谁也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会在摄政王府做一个小小的浣衣女,若是被人知道,怕不是让京师多少闺秀千金吓掉眼睛!
天色向晚,晚风习习,风中送来栀子花的香气,天空中日落月升,眼看着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宋依依吃过了晚饭,便借口休息回去了,旁人却不知道她是转眼间便离了浣衣房,转头去了听涛阁。
听涛阁身为书房,虽然并不是王府中藏书最多的那栋,却是平常夏侯策处理政务的地方,自然戒备森严。
但是,今日主人并不在书房,一直还未回府,几个守卫书房的侍卫正在门前站立,不时聊了几句,等待待会交。班的时候,然后去用晚饭。
天色尚能见得些人影,此刻正是人类最为松懈的时候,肚子空空,腹中饥饿,精神也大为分散,身处王府腹地,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危险,侍卫们的精神都很是松懈。
宋依依一路潜伏过来,把身上的外衣脱掉埋起来,此刻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夜行的紧身衣,浑身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渐渐昏暗的天色中散着晶亮的光芒。
她观察了片刻,周边除了明的侍卫之外,远处还能见到哨岗上有人,明卫暗卫,这些布置起来,想通过不容易。
她眸光微眯,片刻后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弹弓来,对准书房不远处前面抱夏屋中的字母锁,需要母锁一起打开的,以前帝王墓葬里见过这种设计。”宋依依研究了片刻,又仔细搜寻了一下,现一处相似的佛像,有细微的不同,两者神情相似,花纹雕刻几乎一模一样,尝试了一下,果然扭动之后,咔哒一声,书案的腹部弹出一个密阁来。
宋依依用火折子照了照,见里面果然是个匣子,心中狂跳,伸手试了试没机关,才取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想打开。
这次盒子上面却似乎没有什么难度,她看了片刻,便找到了暗扣打开了。
啪嗒一声,红木的盒子打开,在灯光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宋依依心中期待地定睛看去,下一刻便见到上面覆盖着红色得绒布,她伸出手屏气凝神,掀了开来――
绒布掀开,晕黄的灯光下,便露出其中藏着的宝贝,宋依依本来满心喜悦,却在看到的瞬间愣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她蹙眉看着盒子里放着得纸片,翻了一番竟然没看到镯子得影子。
该死的,那混蛋一定是把镯子藏起来了,不定是藏到密室去了!
宋依依心中又气又恼,一屁股坐了下来,把盒子放了下来,有些恼怒,废了半天功夫,怎么是空欢喜一场,想想就心中恼怒。
她目光扫过那盒子,“这到底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地放在这儿,我倒要瞧瞧,难道是什么不告人的秘密?”
宋依依心中嘀咕,拿起那卡片来看,定睛一看,等她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惊呆了。
“这……这不是――我之前送他的东西吗?”
宋依依一愣,双目瞳眸微眯,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因为这一刻她才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是之前她送饭给夏侯策的时候,每天做完饭,特意写的一张小卡片,权当做心情卡送给他的。
“好好吃饭,天天向上。”手中的卡片上写着她的字迹,后面画了个卡通的小人儿,笑容灿烂。
那笑容像是她的笑脸,看了竟有种莫名的讽刺。
后面每一张都是她亲手写的。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这一张张卡片,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不断蔓延。
像是酸涩的情绪在鼻间堆积,窒闷地让她无法呼吸。
“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他还留着这些东西?
原来他秘密隐藏起来的盒子里面,放着的居然是那些她写下的卡片,以为他随手就会扔掉的东西,他竟然如此珍而重之地藏起来了,像是当成了宝贝一样藏了起来。
宋依依的手指不由得握紧了,卡片在她手中有了褶皱,她心潮起伏,一时间竟有些不能自已。
那个男人,不是说了对她恩断义绝的吗,为什么还要收藏着这些东西,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依依心绪因为这意外的卡片,乱了。
好不容易潜入进来,得到的却是她曾经从没有重视过的东西,她想要的宝贝,却是被那个男人不知道放去哪儿了。
多么的讽刺。
宋依依沉默地把卡片放了回去,怔了片刻,咬了咬牙,她没什么时间了,她此刻也不能去多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也不是缅怀的时候。
宋依依深吸口气,把卡片收了起来,放回了原处,关上机关。
桌子上摆放的东西一如往常,没有意外,右边还有他之前批阅过的东西,和书籍,拿起一本,上面还有他点评过的字迹,孤峰突傲,透着傲气和透纸而来的霸气,像是展示着那个男人的为人和孤傲。
他是个孤傲的男人呢,有傲气和傲骨,从来就不是什么人都以欺辱的对象,也从不妥协。
他总是太淡漠,情绪上的起伏很是平淡,以至于有时候她看不清,不知道他的情绪是如何,他对她的感情到底又是怎么样?
爱吗,是为爱吗?
她沉默许久,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她,此刻,不是以停下来的时候。
她转身在屋中搜寻起来,记得之前,这里是肯定有密室的,只是她并不能找到开关。
宋依依在书架上搜寻了许久,这次她再无所寻,书架上的书籍翻遍了,并没有什么不以移动的书籍和饰品。
书架之后也看了看,也没什么意外,她把能寻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未找到密室的机关。
“该死的,来不及了。”
外面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宋依依有些懊恼,也不指望今天一次就能现,先把周围恢复原位,再立刻吹灭了烛火,悄悄躲藏起来。
“刚刚那边没事吧,我看都过去了,像是有什么动静,没什么意外吧?”
一个小厮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搜寻了片刻也没现人,但能确定东西不是自己跌下来的,肯定是有人弄下去的,现在正到处搜呢。咱们这屋里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现在屋中也没人,等下把门窗锁上出去,一起过去看看。”
二人在屋中检查了一遍,书房进来瞧了一眼,没看到什么意外,实在不怪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敢闯入摄政王府的。
宋依依躲藏在帷幔后面,等了片刻,见他们转身离开,不多时传来门窗关闭的声音,看来是走了。
宋依依深吸口气,知道今天是很难现什么了,得赶紧出去,不然待会这些人恐怕还会回来,一会儿那些侍卫回过神来,她就出不去了。
她转身沿着原路打开窗户翻窗逃了出去,见院子外面人影憧憧,许多人正在前面搜寻,门口除了有个侍卫看守着,跟一个小厮在说话外,没什么异常之处。
宋依依盯了片刻,见门口的灯笼亮着,便抬手拿弹弓儿把听涛阁院子里那大槐树下两个灯笼给打了下来,啪的一声,周遭暗了下来,几人吃了一惊,大惊之下带人进了院子往槐树那赶了过去,门口一时没了守卫,宋依依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刚出来躲起来,就有人进了院子追查去了。
宋依依往前疾行了片刻,到了一处小花园处,换下黑色夜行衣,换上丫头的衣服,把弹弓等东**起来,埋进了花坛里面,等明日有空再过来取。
她绕过月洞门,往前走了片刻,在路上被人拦住了,几个侍卫正到处搜人,见到她上前盘问。
“干什么的?”
“奴婢是浣衣房的,刚刚吃完晚饭出来走走,采了点儿花想回去试试染料的。”宋依依手上拿着几多花儿,她一脸惊吓的样子,似乎被吓了一跳,看着模样平常,肤色微黑,是极平常的丫头模样。
这里离浣衣房比较近了,这话也说得过去,实际上也没人会想到宋依依能跟刚刚生得事情能有什么关系。
几人盘问了一番,见没问题就打她回去,让她暂时不要出来。
宋依依定了心,急忙离开了,快到了浣衣房,才松了口气。
今天果真是惊险极了,改日他们这边有了戒备怕就不容易了。
夏侯策那里,不知道密室是如何进入,一时半刻要如何把镯子弄到手?
宋依依悄悄进了浣衣房回了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