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事,夏侯策对太平侯印象一直很好,后来跟宋依依的婚事他更是默许了,且哪怕在对宋依依失望之后对太平侯也一直不错,否则的话上次太平侯寿诞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依依说今天跟您去慈恩寺听佛法去了,没给您添乱吧?那丫头性子就会折腾,听说她把您家传的玉佩都拿来了,真是胡闹。”宋德清咳嗽一声道。
宋修远也好奇地看过来。
“玉佩是我给她玩的,她说对这玉的材质感兴趣。”夏侯策道。
“哈哈,这丫头真是淘气,王爷别见怪,我让她赶紧还回去,这还没过门呢。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跳脱,成亲的话那还不让你笑话。”
宋德清笑呵呵地说着,却是在问着别的问题。
对他来说自家女儿的婚事自然是很重要的,这一直拖着不是个办法,也不知道夏侯策是怎么想的,既然连玉佩都能给宋依依,怎么还不成亲?
夏侯策挑眉看过来,没有立刻回答。
宋修远面色带着几分警惕,想看这位未来的妹夫会怎么回答,若是回答得不好,他这大舅哥就――
宋修远看看坐在那里仿佛虎踞一般威严的摄政王,小小地缩了缩,咳咳,就不把妹子嫁给他?
宋修远很是关心妹妹的婚事,他也担心摄政王这样冷清的性子,自己妹妹嫁过去会委屈,若是真那样,即便真是摄政王多厉害,也顾不得了,他就敢上门去闹。
女儿家出嫁了不靠娘家父兄,指望谁帮忙!
“她喜欢就留着便是,本王不介意。”半晌,夏侯策开口,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宋家父子一愣,对视了一眼,宋修远轻咳一声,道:“这不合适吧,不是您家中祖传给儿媳妇的是镯子吗,龙凤成双才是吉兆,舍妹怕是担不起那玉佩呢。”
夏侯策正要开口说话,宋依依已经被刘氏拉着到了花厅前,便听得自家哥哥的话,忙眼睛一亮道:“对对对,摄政王,不如你把那镯子给我吧,我把玉佩还你!”
宋依依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夏侯策抬头看来,见她目光亮得光,满眼兴奋,像只蝴蝶儿似的就那么飞了进来,窜到他身边,马虎地道了个万福随即就缠了过来。
“不行。”他开口,直接拒绝了。
“怎么就不行啊。”宋依依挑眉道:“这不是应该的嘛,你戴你的我戴我的啊。”
见她这么没大没小的说话,旁边宋德清顿时捏了把冷汗,频频给宋依依使眼色。
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敢随便这么跟冷血无情的摄政王说话,也不怕夏侯策火么?
然而,夏侯策并没有生气,哼了一声,凤目微眯,拨了拨手中茶盏里的茶沫儿,慢条斯理地道:“不行就是不行,再说把玉佩也还回来。”
宋依依顿时像充满了的气球瞬间憋了下来,小小声地嘀咕道:“不给就不给嘛,哼,小心眼。”
宋德清一头冷汗,惊奇地看着女儿,难道自己女儿天赋真的这么好,夏侯策看起来还挺纵着她的――
刘氏眼睛一亮,热情地道:“行了,王爷豪气,玉佩给你玩几天就算了,记得还回去。好了,都别在这干坐着了,晚饭都准备好了,摄政王,粗茶淡饭,还请别计较,依依亲手做了几道呢。”
夏侯策微微颔首,礼貌地起身道了谢,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宋依依,一行人出了花厅。
宋依依走在他身侧,小声嘀咕道:“人家特地做的呢,哼,一身的油烟味!”
男人凤目微挑,挺拔的身躯披着玄黑色的鹤氅,手微微伸出来拉住她的手,在暮色中往前去,前面提着灯笼的丫头带着路,两旁宫灯吊脚,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去。
“做的什么?”他声音低沉,侧首问道,声音拂过耳畔,绒毛细细地痒,低沉的声音像琴弦撩动,几分勾魂。
“清蒸鲈鱼,素炒茭白,银丝笋片……”
宋依依一个个算了算,得意道:“这是我费了功夫的呢,跟之前不同哦,新研究的菜谱。”
见她得意洋洋一副等人夸赞的俏模样,夏侯策在暗色的夜幕中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喂――”宋依依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见大哥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落后很远,爹跟娘都在前面,四周没人注意,她这才松口气,嗔怒地飞了他一眼,“干什么呢,讨厌。”
她伸手捶了他一拳。
“非礼勿动,宋依依。”男人捉住她的手,那双眼睛在灯下闪烁生辉,像漫天的星河流淌,光彩四溢,唇角像是带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警告的话,手掌却将她的手包裹住了。
“……”
宋依依没好气地瞪他,说非礼干嘛还抓着她的手不放啊,怎么觉得他这么蔫坏呢,这是跟谁学的啊?
她父母还在前面呢,他胆子真大,就不怕她爹娘回头看见了?
“你才非礼呢,。”宋依依碎碎念道。
夏侯策不理她的念叨,抓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少女温热的掌心带来细致的温柔,听她小小声的嘀咕着,他本来烦乱的心似乎瞬间平静了下来,就想沿着这条游廊,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朱红色的灯光洒落,暖暖的,满溢在心头,夏侯策敛眉看着她,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那么鲜活,不讨好,不刻意,就那么自然地展现在他面前,活得那么真实。
――更新,坐火车回家去了,暂时更新这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