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我们边吃着饭边聊了起来,他带了两个菜两盒饭,一个红烧狮子头,一个梅菜扣肉,我一想到这是他第一此为我买的饭,边吃着边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嫌弃地递给我餐巾纸:“哭哭啼啼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呢?”
“我好感动。”
“感动个屁。”
“你有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过吗?”
“有啊,我请过很多女人吃满汉全席,满意了?”他挑起了眉毛,那张清秀的脸依然帅气。即便身上的衣服满是灰尘,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反而更让人怦然心动。
“可是你从未亲手为她们提过快餐盒。”
“这倒是。”他竟然破天荒承认了,咧着嘴笑开了,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随后,在我的央求下,他又开始讲起他爸的故事。靳言告诉我,他爸爸从小便开始流浪,做过乞丐,曾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工地里搬过砖,承包过工程;跑过码头,做过货运,走南闯北,最终在h城里打下一片江山,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和靳言的存在。
在靳言的叙述里,我才知道原来他父亲的原籍竟然是属于北方,极有可能是东北那一带,因为他父亲身形魁梧高大,靳言虽然瘦削但是骨架也是高大的那种。不过,因为他父亲漂泊流浪多年,几经辗转,幼时又曾经被人贩子贩卖过,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印象已经非常模糊……
原来靳言的父亲竟有着如此传奇的身世,怪不得我总能从靳言身上依稀感受到那种铿锵有力的江湖血性。相比于他的父亲,靳言的成长虽未经历那么多的风雨,但自小跟着他父亲这样的人物,想必刀光剑影的事情经历过不少,内心的坚韧与固执或许超乎我的想象。
对他了解得越深,越是发自内心地心疼,甚至本能地从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崇拜,尽管如今的他并不伟岸。
当他不经意夹了一块瘦肉扔到我的碗里时,我抬头望着眼前的这个小男人,心里满满当当的爱意像蜜一样从心里一点点地满出来,我感觉到无比地满足与幸福。而这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竟是我成长到19岁以来最极致最深刻的体验。
这种爱,甚至胜过了亲情。我们变成了两尾相濡以沫的鱼,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相依为命。他一个眼神,便能让我全力以赴奋不顾身。原来,这就叫**情。
“那你妈妈呢?你妈妈怎么和你父亲认识的?”我不禁问道。
我记得他曾经告诉过我,他妈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能生出如此帅气的儿子,想必他妈妈也必定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提到妈妈,他的脸顿时阴郁下来,他把吃完的饭盒随性地甩到了房间的角落,我见他这样,连忙跑过去边把饭盒捡起来边说:“你如果觉得伤心就别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告诉我。”
“我妈是船长的女儿,从小在海上长大,中俄混血,长得很美,身材高大丰满,父亲一到船上她就爱上了父亲,但是外公不喜欢父亲。后来我妈和我爸偷偷干了咱两干的事,然后就有了我,等外公知道已经晚了。后来我妈因为生我难产去世了,外公勃然大怒,让父亲抱着我滚下了船,让我们永远不要和他联系,他也不好认我这个外甥。就这样。”靳言故作轻松的语气下却暗藏一种格外深沉的忧伤。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人有时候就是如此,越是不敢触碰的痛,越是泪往心里流,表现在脸上便成了故作轻松。
我伸过手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佯装无所谓地笑笑,故意笑着说:“现在知道哥为什么这么帅了吧?哥可有着俄罗斯血统。”
我“噗嗤”乐了,他于是也笑了起来,我问他:“那你见过你妈妈的照片吗?”
他摇了摇头,他说:“父亲说走的时候太突然了,我刚生下来我们就被赶下了船,没来得及拿一点点东西。”
“从船上被赶下来?那你们怎么生存下来的?”我觉得压根不敢想象。
“当时我妈难产,外公改变了航线开到了t城,从岸上临时找了个接生婆,因为条件实在有限,我妈生完我就血崩了,很快就离开人世了……”靳言说完,一滴泪从他的右眼角滑落下来。
我主动拥抱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t城?那是我的故乡啊,原来你是在t城出生的?”
“是啊。”他淡淡迎合了我,随后又说:“我爸最初把我送给你们t城当地的一对农民收养,在我3岁时他经济状况好些了,才把我接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