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地倒在我的旁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让我诧异的话语:“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死都不会承认我对不起你!就这样!”
这句没头没脑又有些孩子气的话让我完全愣住了,我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琢磨了半天依旧觉得无解。
“你当然不会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的人,因为你是靳言。”我再次直挺挺地刺向他的心尖,此时我已经放弃与他沟通了,干脆怎么痛快怎么说,管他会不会生气。
“潘如书,你到底要怎样?”他发狂地捶打了一下床板,扭头愤怒地问我,眼睛都发了红。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怎么想不重要,因为你是靳言。”我干脆和他杠上了,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口吻,索性全然豁了出去。
“你!”他怒吼了一声,转身扑到了我的身上,一顿啃咬,我像木头一样任由他上下其手,他见我全无反应,顿时索然无味地住了手,紧皱着眉头说:“好,潘如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来谈谈。”
“我不想谈,和你谈什么都没用,因为你是靳言。”
“你他妈的!”他再度扬起了手,还是没能打下来。我尝到了一丝丝胜利的喜悦。
“内裤的确是一个女人的,没错,够了吗?”他脸上的表情无限纠结着,似乎连承认这一点都让他无比煎熬。
“是谁的都和我没有关系,因为你是靳言。”不管他如何纠结,我依然是这样一副嘲讽的语气。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胸前,我痛得尖叫了一声,他恶狠狠地说:“你再重复一句,我就真对你不客气了!”
“随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因为你是靳言!”
“啊!”他抑郁得大吼了一声,指着我说:“潘如书!就算我是靳言!我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情!你别再嘲笑我了!我已经够痛苦了!”
他突如其来的脆弱与无奈让我万分诧异,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你满意了吗?你开心了吗?你一定要知道是吗?好,我告诉你!”他吼道。
我坐了起来,又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他骑在我的身上,迅速点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对我说:“对,我要和沈紫嫣订婚了!我要和我们的仇人订婚了!我没办法!”
“为什么?”我望着他,轻轻地问道。
“因为我爸说了,如果我不和她订婚,就要你死!”他说。
“我死了也没事啊,和你订不订婚有什么关系?”我内心虽然震撼,却还是忍不住想刺痛他。
“妈的你是不是傻,你还不明白?”他的眼神瞬间又凌厉起来。
我其实明白,我内心已经有些松动,可是我还是想听他说出来,亲口说出来。
我摇了摇头。
他又猛吸了一口香烟,他说:“好,我告诉你,因为我他妈的在-乎-你!不想你死!你满意了?”他又一次勾起了我的下巴,厉声问我。
“你爸想我死,我就会死?我怎么觉得像是笑话,你们以为演电影呢?”我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依旧表现得云淡风轻。
他再次猛吸了两口烟,随即掐灭在烟灰缸内,靠在了床头,缓缓地说:“这半个月,你一共出门了五次。两次扔垃圾,两次去超市买日用品,一次外出和你的姐妹聚会。你扔垃圾的时候都是清晨很早,买日用品的时候都是晚上9点以后,你所在的小区破旧而且混乱,住的人都是地痞小姐,打架抢劫是常事,你每次外出,都有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盯着你看,但是都没有上前搭讪,对吧?”
我顿时完全愣住了!他说得一点儿都不错!我半个月内的确只出门了四次,每次的时间点也和他说得一致,而且每次出门的确楼下都有一群操着外地口音的年轻汉子在烟酒小店里打着扑克牌,我每一次经过他们都会吹起口哨,但是因为我所居住的那一带像这样的混混实在太多,吹口哨的情形之前也遇过不少,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顶多都是言语上调戏几声没有人敢行动,我完全没有把这些当做潜在的威胁,甚至完全没往危险的层面去想……可是这些,靳言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难道,他之所以安排阿杰跟着我,真的是因为我有危险,而并非仅仅是他小心眼?
可是,如果我错怪了他,那么床上的内裤是怎么回事?他如果真的那么讨厌沈紫嫣,又怎么可能和她如此亲密?我感到费解,望向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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