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全听我的……那就……”他起身靠近,直接将她逼进墙角里。“不许带通讯设备,不许带钱,不许带卡,跟我走吧。”一直以来,她都以一种无所不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倒要看看,如果什么都没有的她,会是什么样子。他就是有点私心,想看看杨卿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到底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底线在哪里。
杨卿愣了愣,不知他想玩什么花样,但既然自己的话出了口,断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于是爽快的应了,将身上的钱包、手机、gps定位仪等全数取下,“好了。”
杨洋见她毫不犹豫,心中自然舒坦,甩了甩头,“走吧。”
俩人出门没有坐车,也难得身边没有人跟着,就徒步向着圆,有压缩饼干和水,就足以让她过上一个月了。现在还有面包可以吃,确实不算什么难事。所以当她依然很开心地啃着面包,跑跑跳跳地走向下一个景点时,杨洋突然觉得这一招好像使得不太对,杨卿吃苦的底线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低一些。
“小哥,你走得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
从圣西罗博物馆出来,他们已经连续走了8个小时了。她拉着杨洋,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安顿好他了,就从口袋里拿出中午吃剩下的一小口面包,捏成面包屑,走到草地边喂鸽子。
杨洋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她没抱怨过一句话。哪怕今天太阳很大,天气很热,中午只有一个面包,一直走路没有坐车……她甚至还能为身边的人着想,怕他累着,还想帮他背背包。你能想象,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并且还是个掌握实权的富二代?她不张扬,也不刁蛮,就跟每一个邻家女孩儿一样,真实得可爱。
路过一处橱窗,他见她倒退回脚步,站在窗前,静立。橱窗里有一盏旧式的防风灯,茶色的琉璃镶嵌在铜框里,淡淡的擦拭痕迹显出这灯确是有些年代了。
“喜欢?”
她点点头。“这盏灯,跟以前给过我温暖那一盏,很像。
那是有一年,好像是去美国的第一年,初冬的一个晚上,下着小雨。我刚参加完同学的生日party,因为不知道他会在那条必经之路上等我,我就绕开平时走的路回家。结果……把自己给绕迷路了……”
“那个省长公子?”叫什么雅亮的?
她点头嗯了一声。“当时冬子还在爱尔兰集训,父亲临时雇的保全又不太尽责,被我辞了,我只好一个人瞎摸乱撞。波士顿夜晚的街上,其实不太平,拾荒者,流浪汉,醉鬼,黑社会……更别说那些巷子我根本就不敢走。我只记得那时很冷,很黑。街上有的人家还亮着这种灯,暖暖黄黄的灯光投射在街对面的墙壁上,我突然就哭了……很丢脸,对不对?”
他伸开双臂抱住她,“不会。”因为不想接那个位子,所以离家出走。因为不得不争那个位子,她迫着自己变强。如今为了天玺,为了他,几乎要放弃自己的幸福。“你已经很坚强。”他推开店家的门,讲好价钱,将那灯提了出来。
她眼巴巴地看着,没有说话。他没说要送她,她也不问。过了许久,杨洋都没有听到她问一句是不是送给她的。别怪他小心眼,他只是好奇为什么她就不开口问自己要呢?只要她起个头,哪怕就指一指这灯,他就送给她。为什么在他买下之后,她反而不再提起?
有时候人就是不知不觉地犯倔,一个想听她开口,一个打死不主动。
“阿卿。”
“嗯?”她状似无意地又瞄了一眼那灯。
“你不喜欢?”他晃了晃那灯。
“喜欢啊。”刚才不是才说过?
“但你好像并不想要。”
“它属于你啊。你如果愿意给我的话,我会很开心。不过如果你打算自己留着……我也觉得高兴的。”
“为什么?”
“作为一件物品,最重要的不就是被人喜欢吗?它有人珍惜,那个珍惜的人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