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眺望里斯本的繁华港口和商业区,通事馆副知事,新一任里斯本公使汪由敦满足而又感慨地道:“离谢八尺等先贤西行来此已是十三年了,光阴如梭啊。////时代一样,大海是我们的,全是我们的!世界必须归于我们不列颠支配!世界地图必须重画!要符合我们不列颠人的需要……”
不管是此时年轻的皮特。还是未来的老皮特,作为不列颠历史上第一好战的首相,他从来都将武力当作不列颠通向天命之门的最可靠的依仗。
“不列颠的使命是支配整个世界”、“不列颠必须确保在各个方向都胜利”、“不列颠应该主动进攻”,老皮特掌管不列颠时所秉持的理念,为日后的美利坚合众国所继承,当然,是李肆前世那个位面的美国。
年轻人们群情激愤。甚至酒馆老板都喊着好,高呼“这一杯我请了!为了不列颠!”
有了免费的啤酒,皮特的酒馆演讲正要进入高潮,酒馆老板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如果钟上位在这里,不需要翻译,甚至不需要那老板再说什么,他都能理解这一声惨叫的意义。
“该死的沃波尔。他把烟酒关税改成了货物税,他要在分货场而不是码头收税!”
酒馆老板当然愤怒了,先不说那些从法国走私来的高档酒再没办法逃税。就是从威尔士等地运过来的本地酒,现在也必须多付税金。
那个刚跟酒吧老板通报了噩耗的消息灵通人士补充道:“可不止烟酒,沃波尔撤销了进口赛里斯货物的禁令……”
酒馆里沉寂片刻,接着响起了嘈杂的叫闹声,欢呼的有,叫骂的也有。皮特冷笑着等待下文,尽管他不知内情,可也知道绝对还有下文。
果然,那人继续道:“可沃波尔阁下也要在分货场对这些货物征收‘赛里斯税’,税金是货值的一倍!”
之前的欢呼声也转作怒骂声。皮特大声道:“看哪,这就是我们尊敬的沃波尔阁下!当赛里斯商品危害到我们不列颠时,他的作法不是让军队去为我们声张正义,而是挥起屠刀,在我们不列颠人身上割肉!”
酒馆老板咬着牙甩着脸上的横肉,再喊道:“皮特先生。您说得真好,这一杯还是我请!”
伦敦,威斯敏斯特宫外,街道角落里,另一位威廉接见了一个满脸海风的汉子。
“普尔特尼先生,我是罗伯特詹金斯,曾经是一位船长……”
那汉子说话时总偏着脑袋,给人一种左右不均衡的强烈感觉。
赋闲在野的威廉普尔特尼皱着眉头,在记忆里刨着,忽然啊地一声:“你就是那个……”
詹金斯点头道:“是的,我就是那个被西班牙人割了耳朵的船长,我曾经向加勒比海司令官投诉,曾经向下院投诉,甚至向国王陛下投诉过,但是……没人理会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脑袋,拨开头发,失去耳朵的部分看上去无比诡异。
威廉普尔特尼眯着眼睛道:“是沃波尔先生没有理会你。”
詹金斯继续点头:“这样的暴行不能容忍,我的耻辱也是不列颠的耻辱,我相信普尔特尼先生您会理会的。”
普尔特尼叹道:“可我现在就是个平民,不再是下院的一员,我来这里只是拜访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