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个疑问,为什么吉长重工已经定下了是我朝阳收购,但突然间又冒出了一个天盛重工,还是一个国有注册公司?据说,那个阮威,好像是马钰梅现在丈夫的亲侄子,而这个重工就是阮威任董事长,还是合资企业。』』国家控股,但背后主要出资者却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金融家族周家?别告诉我说您不知道这些事情,更不要告诉我说周家的恶名你不清楚,也别说这跟马钰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放任他们这样去做?要知道,正是您的一力主导,才让国家准备以j省为试点,进行国家投资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举措。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起码各个嗅觉灵通的家族都已经知道了,千方百计地要进军j省,拿下重工这一块,因为,当其冲的,在国家政策的影响下,股市重工尤其是东北重工这一块会大涨,潜在价值可以预期。这一块的利益不给朝阳也就罢了,为什么给了周家?还是以马钰梅家族一系为□□的利益结盟体?这其间倒底隐藏着什么?”梁辰说到这里,语气已经有些急促起来,却强行压抑着胸中的愤怒,缓缓地说道。
“很好,接着说下去。”秋老将军似乎并没有理会他话里行间的质问,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藤椅,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第二个疑问,朝阳是为国尽力,倾尽所有,现在面临来自马钰梅的危机,风雨飘摇,甚至我的兄弟也在层层重压之下或死或逃,下场凄凉,这其中,马钰梅‘功不可没’,我只是想问,我自问为秋家为国家做出了自己应做的一切,可秋家在得到我的死讯后无动于衷,对于朝阳的没落更放任不管,沉默不语,甚至杨司令也在关键时刻失声了,这又证明了?”梁辰胸中血气激荡,说到这一刻时,身体都轻颤了一声,显示着他在强行压抑着胸中的悲愤。
“还有么?”秋老将军抬起眼睛望了梁辰一眼,淡淡一笑,不愠不火地继续问道。
“当然还有,就比如,你们有意无意地扶植我走上暗秩序的道路,倒底又有什么样的企图和计划?我成功地进入了暗秩序,在完成您的所谓的所有的战略计划之后,又是否会真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而我是不是又该庆幸,这一次我的假死之后,你们仅仅只是对我余部不闻不问而已,却并没有直接下手,雪上加霜?”梁辰冷笑不停地问道。
今天,他真的是准备豁出去了。尽管已经极尽克制,但他话里的含义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明了他现在所有的怀疑与担忧――那就是,秋氏家族不仅仅是拿他在做工具,并且也是在利用他,完完全全地拿他做炮灰使唤。
“接着说下去,说出你最后的猜测和疑惑。身为一个军人,就应该有一个军人的作风,别弄那些弯弯绕了,直接说你猜到的结果。”秋老将军依旧眯着眼睛,静静地坐在那里,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