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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2 / 2)

天浴 响水坝游侠 更新时间 2023-04-23

何组长将桌子一拍,说:“你敢走!”

听到这种吓人的声音,宋小梅在门口没有再动,像个木菩萨。队长嫂子趁势把她拉过来坐下。宋小梅没有再哭,只是低着头,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

宋清莲也是北乡嫁过来的,又是宋小梅的远房姐姐,便打起抱不平来:“何组长,我先申明,我是贫农出身,不信你可以去查。刚才,皮主席通知我开会,还摸了我的!”说着,她把正在吃奶的二毛伢子拉开,将上衣撩起,亮出两个又大又白的,指着其中的一个,说:“是摸的这一个……”

全屋子老老少少的妇女都笑了起来。队长嫂子说:“你的这么大,皮主席摸一下,吃了蛮大的亏?”

宋清莲马上回嘴:“队长嫂子,你的还大些,何不让他多摸几下?……”

于是,所有的妇女,老的少的,都围绕着大、细、尖、圆热烈地讨论起来。一个个都是笑嘻嘻的,队长嫂子笑,宋清莲笑,她们又相视而笑,就连宋小梅也偷偷地笑了起来。

何组长看了看这些妇女,无论老的少的,都长得蛮好一个,确确实实比城里的女人长得好看得多,就不懂为什么谈起这些事来总是无遮无挡。但是,一上午的会不能让她们把当作主题。他想了想,再不能拍桌子发脾气,那会伤众,于是,用指头轻轻地敲着桌边,说:“安静点、安静点……”

妇女们见何组长脸上已出现了一片和颜悦色,便一个个安静了下来。此时,何组长看了看宋小梅,才发现她原来是这里面最漂亮的,红扑扑的脸,一对溜圆的眼睛,水汪汪的,比自己的女儿长相不知强到哪里去了。自己的女儿在家里只晓得收拾打扮,不做一点事,说话还嗲声嗲气的。他看来看去,宋小梅这样可爱的女子,不像个刁妇,便觉得刚才杀别人的威风过了点头,就说道:“宋小梅,你不要计较我刚才的态度。我这个人脾气是大一点,过后就没事了。地富子女是不要紧的,出身不由自己选择,道路还是由自己选择的。只要你拥护社会主义,拥护四清运动,你还是我们的团结对象!”

经何组长这么一说,老老少少的妇女对这个络腮胡子的工作组长渐渐产生了一些好感,宋小梅也再没有作坚贞不屈状,渐渐抬起了头。趁着这种开会的好气氛,何组长接着讲了四清运动的重要意义,妇女在运动中的重要作用等等问题。妇女们听着都感到新鲜,觉得何组长这个人恶是恶点,但到底是城里来的大干部,水平比大队干部高得多。

何组长下午要到公社去开汇报会,便把皮主席叫拢来,嘱咐了几句,打发他早点回去搞中饭。皮主席刚走到门口,妇女们就起了哄:“皮主席,你摸了我们,就想开溜?我们要剐掉你的裤子,切掉你那个家伙!”

皮主席朝屋里笑了笑,一溜小跑逃之夭夭。生产队妇女会算是圆满成功的,不一阵,何组长也在妇女们的掌声中结束了会议。

吃中饭的时候,何组长交代皮主席,说他肯定会回来吃晚饭,可能要晚一点。又说:“我没有把你当外人,今天会上你看得出,我在维护你的威信。不过,今后在妇女面前要注意点,那是惹不得的!顺便要你做件事,帮我打一斤酒来……”

皮主席听说派他的差,十分高兴,说:“正好,我还有钱存在供销社,去打就是。”

何组长将手一挡,说:“我不要供销社的酒,我要你们这里蒸的土酒!”说着,就拿钱。

皮主席连忙说:“不要拿,你还有钱在我手上。这个事我包了,拣最好的买。”

何组长说:“还有一点必须交代……”

皮主席不等他说完,立即说出了下文:“保守秘密!十不准!”

何组长从公社开完会回来果然很晚了。皮主席已蒸熟了饭,准备好了菜,只是煮熟的那一半猪肉,他切好了,没敢下锅,仍留给何组长亲自动手。何组长进屋后随手关上门,走到灶边,三下两下,就炒出了一碗回锅肉,吃起来又别有一番滋味。皮主席已倒满了一大杯酒,摆在何组长面前。

何组长刚端起酒杯,就问:“你怎么不喝?”

皮主席说:“供销社的酒我就喝,这种酒我不敢喝。”

何组长问:“为什么?这种酒里面下了毒药?”

皮主席连连摇手:“我敢?”

何组长又问:“是不是这种酒对身体有损害?”

皮主席被问得没有退路了,只好转弯抹角地说:“我们这里七、八十岁的婆婆老倌多的是,九十几岁的也不少,都是儿孙满堂,有的如今还上山砍得柴,他们哪个不是喝这种酒!只是我喝不得……我没有堂客,喝了怕犯男女问题。”

何组长笑道:“讲鬼话,哪有这种事!”

皮主席连忙证实:“实不相瞒,这种酒我也喝过几次,喝了之后,下身胀得痛死人,一天一夜都不落下来,在床上磨到半夜,我只好拿冷水去淋……”

何组长大笑不止,说:“你还是在讲鬼话。你是怕我小气,不敢喝。真有问题你也不要怕,最重要的是要端正思想。听我的,喝!”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一斤酒很快就喝完了。喝完了酒,皮主席最怕何组长谈今天的工作,谈今天的工作就会要谈到妇女,谈到妇女他就会要挨批评。

何组长还是谈到工作上来了,说:“今天的妇女会开得很成功,可惜的是人数到得不齐……”

皮主席连忙说:“今天到得很齐。只有一个,她娘病了,回娘家去了。”

何组长忙问:“什么年纪?”

皮主席说:“快四十岁了。”

何组长说:“不是这个。我问你,那天我们工作组进队,你们上屋场牛在配种,我们工作组的小林吓得跌了一跤,是一个女的把他扶起来了,又帮他补衣服……”

皮主席“啊”的一声,说道:“她呀,芹芝妹子咧!她才是我们全大队最出众的,那种脸相,那种腰身,那种笑的样子,他娘的,十个男的见了有十个男的想同她犯错误。何组长你也看上了她,是不是?”

何组长严肃起来,说:“你怎么这样讲话?我是想找她调查一些情况。”

皮主席说:“这个容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带路就是。”

何组长又问道:“她为人怎么样?”

皮主席一听问这个,气忿忿地说:“骚又骚得很,要搞又不肯!”他的话刚一出口,觉得有点露马脚,便马上严肃起来,将芹芝的情况详细向何组长作了汇报。

睡觉的时候,何组长不相信这种酒有这么大的威力,会搞得胡思乱想睡不着觉,但他仍很久很久没有睡得着。至于皮主席睡着了没有,后来去淋了冷水没有,他都不知道,因为他后来还是睡着了。这一晚,他也做了一个浏阳梦,梦的内容同小林那晚的大同小异,不过没有那么浪漫。何组长只有小学文化,解放后虽然读了一年的速成初中,后来进了三个月的党校,但那些课堂,包括那些课本,都是严肃有余,浪漫根本没有,所以他的梦只有单线条,缺少一些色彩。并且,想梦见的人没有梦见,梦中尽是一些大、细、尖、圆在眼前晃来晃去。大大小小的上都沾满了水珠,一看她们正围着自己在洗澡。何组长离开家有些时日了,还只四十多岁,毕竟他是个健全的男人,这种梦的结局照例是要出点麻烦。他出麻烦是雄鸡叫第三遍的时候。他在梦中同哪个出的麻烦,他当然不会说;他想同哪个出麻烦,他当然更不会说。他有他的权。<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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