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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泰山斗智(1 / 2)

金银花 弯月耕天 更新时间 2023-04-23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银花抡圆了锄头,一下把高富帅打出了十丈开外。

金丹子大喊一声:“两位小相公何在?”眼睛却在看着江洋。

江洋迟疑了一下,没敢去冲,眼睛立即转向了尺蠖和天牛。

哥俩答了一声“在”,金丹子又道:“看看高掌柜伤势如何!”

尺蠖和天牛向高富帅跑去,这次又是天牛在前,也没管高富帅是不是已经死定,抢先就把魂魄给吃了。没有吃上魂魄的尺蠖喊道:“死了!”

金丹子:“杀了两个妖女,给高掌柜报仇!夺下金银花祖,给西门官人献寿!”

众人一听,呼号着把双花围在垓心。江洋也冲了上来,只是滥竽充数,不敢轻举妄动。

哥俩知道自己比双花更有膂力,所以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率先冲进了圈子。

银花接住了气焰嚣张的天牛,两人才一交手,座下的毛驴猛然倒立起来,后蹄直指天牛的脑袋。天牛哎吆一声,从山羊“火眼子”的背上跌落下来。而实际上,毛驴还没有触及到天牛的皮毛。

金丹子不明白,天牛为什么如此不堪一击?其实不止金丹子,金花、银花自己也不明白。

再说尺蠖同时向金花扑去,烧火棍势大力沉,金花扭头闪过,本想冲出人圈,才跑出去没几步,却听身后尺蠖已经翻落在山羊“花迷子”的腿下。

金丹子更不明白了,尺蠖为什么会不战而败呢?同样,金花、银花自己也是不明白。

尺蠖和天牛挣扎着爬起来,在原地抱着头转圈。

金丹子令鸣金收兵,脱离了战斗。双花也不恋战,收起武器大摇大摆朝蒙山而去。

若论目前的功力,尺蠖、天牛哥俩是吸食死者的魂魄升级上位,而金花、银花姐俩则是通过救人性命升级上位。另外,双花杀死邪恶之人也能升级,恶人的功力会变成正能量而使主人上位。银花接连杀死了江流与高富帅,功力应该稍逊天牛一筹;而金花,其功力应该远在哥俩之下。

但无论如何,哥俩不应当输得如此落花流水。

回来的路上,哥俩一直闷闷不乐。他们猜想会受到金丹子的责备,没想到金丹子反倒还在宽慰他们。

金丹子:“尺蠖,为什么会自己跌下坐骑?”

尺蠖:“不知道,一害怕就掉下来了。”

金丹子:“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尺蠖:“看到金花头上有两扇门,半开着,要挤我的头。”

金丹子:“平时看见大门也害怕吗?”

尺蠖:“害怕,不过没这次厉害。”

金丹子转而问天牛:“怎么会从坐骑上掉下来?”

天牛:“不知道,一害怕就掉下来了。”

金丹子:“你害怕什么?”

天牛:“驴屁股,不对,是驴蹄子。”

金丹子:“平时也怕驴吗?”

天牛:“平时见了也紧张。”

金丹子自语道:“个中奥妙我已知之。”如何破解呢?根据金丹子的经验,尺蠖和天牛的前世今生,必定受到过某种刻骨铭心的刺激,乃有天生恐惧某物的今日。

金丹子掐指推算了一下,想必是尺蠖的头被门挤过,天牛的头被驴踢过,否则不会有此结果。也难怪哥俩的脑袋明显有些短路、死机和不透气。

一路上,金丹子始终在思考这件事:诚如此,则尺蠖和天牛将永远无法走出这种恐惧的阴影,将来成了魔王、神仙也一样心有余悸。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如何解决金花、银花的这两样武器呢?偷,也许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双花的这两样武器,指的是胯下的毛驴和头上的簪子。

这样想着,不觉就到了大汶口镇的城头。金丹子命令将高掌柜停尸城外,让三亲六故披麻戴孝迎进府里,然后全镇举丧,厚葬高掌柜高富帅。

这个精明的小商人,怎么会在大敌当前之时犯了糊涂,反误了卿卿性命?

高富帅娶妻四十九人,生了一大窝女儿,至今没有一个男丁。金丹子对众人道:“高大人驾鹤西去,已经千古了,谁说众位夫人、如夫人就没有留下三十二十的遗腹子?谁说这三十二十的遗腹子中就没有十个八个的小相公?事后我将禀告西门大官人,暂令管家为高家义子,权由义子为高大人举丧。丧事之后,高家之一切事务全凭义子内外掌管。待日后高家小相公长大成人,义子自当将权柄奉还。各位亲朋乡邻以为如何?”

众人唯唯称是。金丹子出门是代表西门官人说话,虽非金口玉言,也是一言九鼎。再者说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即使高富帅有几个从侄,也没人敢趟这湾浑水。

就这样,金丹子在道场上坐镇,管家摔四十九个老少,浩浩荡荡去迎回了高掌柜的灵柩。

哭天抢地、烧纸焚香不说,折腾了三日,高掌柜入土为安,高家府上开始趋于平静。

借着为高掌柜出殡的道场,金丹子欣然收四十九位夫人做了道徒,终日诵经。到了夜晚,金丹子还要轮流到各位夫人房里驱鬼布道,忙得不亦乐乎。

这段时间,金丹子心情好得难以名状。四十九位夫人,的确也真够金丹子忙的,可谓是日以继夜,不辞劳苦。

实际上,各位夫人也是心知肚明,谁知道自己会留下遗腹子,便是生下一个小相公,又能如何?今后的日子如何去过,还不全捏在金丹子的手里?金丹子要谁怎么着,谁都巴不得迎奉到底!

就这样,金丹子一边在大汶口镇讲经布道,一边派人打探着金花、银花的消息。

一日,江洋来告假。说是舍弟江流此前战死于银花手下,未及安葬,目下仍旧暂厝的河神庙的冰井之下。而今高掌柜的大事已毕,小将拟回去处置舍弟之事,以了却为兄长者之愧疚之心。

金丹子听罢,打哈哈道:“有需要贫道之处,大王尽可直言。”

江洋回道:“些小苍头,不足为念。师日理万机,不必记挂。”

金丹子依旧打哈哈道:“如此,大王自便。”

江洋作揖退出屋门,心下却是十二分的羞愧与恼怒。舍弟也是为西门官人捐躯,如何得不到高富帅十之一二的荣耀与厚葬?关键是我江洋的脸面往哪儿放!江洋何曾受过这般怠慢与冷落?

江洋心里发狠道:“反了,反了!”

这边金丹子望着江洋的背影,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心里说:“此君生就一身傲骨,眉宇间无法无天,轻于去就,爱憎分明,久后必反,终为祸害。莫若由其自行离去,待其自生自灭。”

江洋果然蒙羞不过,以为受了奇耻大辱。安葬完弟弟江流之后,自己将大王的职位传授给了一位也曾跟着柳下跖拼杀过的大头目,声言五湖四海游荡去了,并留下了与金丹子告别的绢书。

是夜,江洋飞檐走壁潜入高府,席卷了最值钱的东西,并跑到最小的如夫人房里借宿了一宿,天刚放亮即起身走了。

第二天,包括最小的如夫人在内的一众人跑到金丹子处禀报,说是夜间丢失了许多财宝。尽管此贼黑纱蒙面,但是面庞身形十分肖像江洋大王。

有人建议立即出兵追拿江洋,金丹子只是微笑,未置可否。恰在此时,河北岸送来了江洋的辞呈。金丹子接过手里,满脸堆笑,慨然道:

“你道江洋大王何许人也?贫道一眼便知,兄来独往,无拘无束,乃是人中君子,断非池中之物,有如天马行空,安能久居人下?倘若让其委身于斯,岂不断送了兄台的万世前程?贫道之所以每每怠慢兄台,实属用心良苦者也!”

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惊叹之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而此时,江洋又悄然潜回到了梁上。听了金丹子这番话,心里还有些激动。本来两人心照不宣,没想到金丹子真会说话,江洋觉得十分有面子。心想,你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奔前程、相安无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江洋由此而重新开始了巧取豪夺的大盗生涯,而且干得风生水起,遗臭万年。

却说一日,忽然有报:金花、银花已经绕道到了泰山脚下,正在黑龙潭与人对峙起来。

在大汶口镇,无论是吃住还是炼丹修道,金丹子都是如鱼得水,颇有些此间乐不思蜀的味道。

金丹子整顿军马要去泰山迎敌,与四十九位夫人、如夫人依依不舍。金丹子来到大汶口只有一个多月,此时已经过了春节,天气向暖,阳光明媚,冰消雪融、万物复苏。

想想看,金丹子一行就连春节都留在了大汶口,说明这温柔之乡是何等的令人沉醉。

想到如何对付金花、银花的发簪和布驴,金丹子又开始后悔起来:应该先让江洋盗取金花、银花的发簪和布驴的,那时再赶江洋走岂不更妙?想到这里,他又心生一计。

渡过河之后,金丹子没有急着朝泰山赶,而是先来到了河神庙。他率领全部人马祭奠了江流,并问新大王:“江洋大王何时回来?”

新大王:“大王临走一再交代,从此浪迹天涯,不复回也。”

金丹子把一封书信留下:“江洋兄台十分重情重义,若得回时,请将此信转交,不胜感激。”

新大王:“大王有话留下,来日无论何人何事来访,一律只道:江洋浪迹天涯,不复回也。”

金丹子心中自语道:“我鹬夺蚌之肉,反被他蚌钳住,真真乃鹬蚌相争,却便宜了双花妖女。”

金丹子强颜欢笑,告别了河神庙,悻悻然朝泰山方向赶去。如何对付双花的宝贝呢?最好是盗取。如何盗取双花的宝贝呢?――金丹子苦思冥想了一路,未果。

却说金花、银花此次的行程。她们在大汶口镇下游提前渡过汶河,然后绕过河神庙直奔泰山。在泰山西麓,她们发现有三五个村寨已经没有了人烟。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年迈的老者。老者说:“村寨的人都上山了。”

金花:“你怎么没去?”

老者:“黄土埋到脖子的人,离死不远了,所以不去了。”

银花:“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传说今年闹天虱,天上的虱子饿了,要到人间来吃肉。一旦被天虱咬了,浑身起红疙瘩,高烧不止,只有等死。”

银花:“天虱什么样?”

老者:“不知道。你说天虱也是,吃多少肉随你,别要人家的命哎!”

金花:“有见过天虱的吗?”

老者:“天上下来的虱子,谁能看得见?反正咬了就得死。”

银花:“老人家,不是天虱,这是瘟疫。”

老者:“天虱就够可怕的了,还瘟疫?死了不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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