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痛。
这是感冒了,好在张还有感冒药,忙吃了两颗。
推开门,张现秦敢和柯五和柯山一起站在外面。
“你们怎么来了?”张看到他们很高兴。
柯五两个上来给了张一个熊抱,“三郎。”
“三郎,我们没照顾好铁枪哥。”
“不说那个了。”张拉着两人打量,两人也就相隔不到一月未见,可已经瘦了一圈,脸上还有冻伤。
秦琼把柯五柯山给调到了张的这个伤兵营,而且把张家沟来的那些府兵都调过来了。
不过只剩下了十七个。
“柯良和柯礼还有柯青死了。”柯五说到三个战死的同村同族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沉。他们随着秦琼等做为先锋出征,来到黎阳后,也已经打了大大小小的好几仗,虽然都是小规模的战斗,但打仗就会死人。
“柯良被一匹马撞断了脖子,柯礼被叛军的长矛刺穿了肚子,他们都是直接死在战场上了,柯青本来伤的不重,就是腿上中了一箭。可回来后伤口就红肿化脓起热来,后来大夫说腿保不住了,把他腿锯了。可腿锯了,也还是没撑住,就在你到前一天,柯青从这里抬出去的。”
柯青是个跟张差不多年纪的年青人,会打猎,好唱歌,还是张家作坊的销售,人年轻聪明头脑还灵活,去年才刚成的亲,家里一个刚出世的孩子。
战争就是如此无情。
“要是柯青能多挺几日,待到三郎来就好了。”柯山叹道。
秦敢叹气一声,“这都是命,人各有命,老天早已经注定的。铁枪叔伤势那般严重,大夫都说过几次撑不过当天,可最后铁枪叔还是撑到了三郎赶来,三郎一方灵药下去,已经好起来了。”
唐人都喜欢信命运之说,崇神信佛,将命运寄托于虚无飘渺的神佛,以求一些心灵上的寄托和安宁。
张不想反驳他们,信仰应当是自由的。
“有你们来帮忙太好了,走吧,一起看看伤员去。”
昨天张把不多的抗生素药给了伤兵们喝,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三郎,你的药很管用,今天已经有好些人伤势好转了。就连那些绑了红带子的,今天情况也多好了,今天早上,伤兵营里还没有抬出去一个。”
“真的?”张也很意外。
昨天那点药分给上百人用,每人的剂量可是非常少的,可没想到,居然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以往天天早上得死几十个,今天居然还一个都没死,这说明真的有效了。
张一进入伤兵营,立即感受到了大家不同的目光。
仅仅一夜功夫,张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名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黎阳城。现在黎阳的几路兵马都知道翼国公的义子张三郎医术高明,手握高僧留下的灵丹妙药。翼国公的亲卫队正,本来都要死了,可一粒灵丹下去,马上就能说话了。
特别是对于伤兵营里的伤兵和民夫们来说,他们感受更加真切。
以往天天早上得抬几十具尸体出去,但是今天,一个都还没有。
那些重伤员不少都已经在好转,就算没好转的,起码也没有再加重。其它的一些本来伤势较清的,经过昨天张给的药以及清创包扎后,今天也是好多了。
一夜之间,伤兵们都已经把张看成了再生父母,是神医。
没有人愿意死,更没有人愿意孤独痛苦的死在异地他乡。
营中的大夫们也都对张充满敬佩,原来还不太相信张的医术,可一夜过后,大家都信了这位张三郎原来是一位医术高手,他的药真的是灵丹妙药。
“三郎。”
“张公子。”
一路上,不论是大夫还是民夫还是府兵,或者是伤兵们,见到了张,都很有礼貌的上前打招呼,不能起来的伤兵,也都要点头示意。
张带着一群大夫开始早上的巡查,巡查过一遍后,张也震惊的现,伤兵们的病情确实有了好转。
昨天的药还剩下一些,张便又让人依法炮制,让他们给伤兵们继续喝药。
“屋里的火不能灭,继续煮醋,伤兵们伤口包扎的布要及时的更换,记得那些换下来的布必须清洗后拿锅烧开水煮,多煮一些时间,然后晒干晾好了才能再用。给伤兵们清洗伤口和换药和包扎的时候,也要记得先把手洗干净了。”
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大夫和民夫们现在都十分认真的在听了。
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张便问,“我要的酒送来了吗?”
“已经送来了,就在那边仓库。”
张点点头,该提炼酒精了,有了酒精清洗创口,必然能大大减少伤口感染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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