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莫名地想他。她一累了,或是压力大,就特别想姜展唯能在她身边,让她靠一靠,歇一歇。她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出息,可就是忍不住。这或许就是两个人相处长久了,产生了相互依赖的感受吧?
还有,她总觉得心里有一丝疑惑,刚要仔细想想,又被有关刘惜蕊和太子的一些事情驱散了,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们的事。
第二天陆漫还是派人去把宋默接来了。耐着性子听他扯着她的衣襟说了半天相思之苦,以及郡王府的事情,才把他送去鹤鸣堂。现在,姜悦和姜玖仍然住在那里。
姜悦一看见宋默,就屁颠颠上前问道,“豌豌和豆豆又去你家了吗?我很想它们呢。”
宋默耸耸肩,非常遗憾地说道,“我也盼着它们呐,就是没盼来。”看到姜悦瘪起了嘴,又许诺道,“若下次它们再去找我,我就亲自把它们抓过来交到你手上。”
二十二这天上午,平国公主夫妇及高院使又来了东辉院,太子也秘密来了。因为今天要给刘惜蕊拆线。
太子是打着看望长公主的借口来的。昨天,长亭长公主偶感风寒,皇上和太子听说了,甚是惦念,所以今天太子专程来鹤鸣堂探望。
太子来的突然,长公主已经去了东辉院找陆氏看病,太子听说后也随即去了东辉院。
此时,陆漫和何承已经去了病房,长公主等人也都等在那里。
太子来了,众人起身给他行了礼。
太子这是第二次看见这个表妹。上次见面,他因为太过震惊那件事,都没仔细看过她一眼,只匆匆跟她说了两句话。
见这个表妹虽然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穿着高院使嘴里的奇怪的“病号服”,但长相妍丽,淡雅脱俗,比许多经过调教的贵女还要气质卓越。面对未知的伤痕和伤势,也没有一点惧怕的神色。
他心里更加欣赏了几分。说道,“这么多年,表妹受苦了,你是受本宫母妃和本宫之累。”
刘惜蕊逼退眼中的泪水,又屈了屈膝答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小女子能活下来,能看见太子殿下的身世大白于天下,好人得到昭雪,恶人得到严惩,已是大幸。现在,还能把折磨了小女十几年的毒瘤割了,更是幸之大幸。”
陆漫偶尔会把她下巴的那个积症喊成“毒瘤”,她觉得这个称呼更精准,便这样叫了。
太子笑着点点头,又说道,“等到母妃和外祖家昭雪那一天,本宫会为表妹向父皇请封。”
他的意思是,以后刘惜蕊可能会多个封号了?她虽然是太子的表妹,但父亲官职太低,顶多被封郡君,县主以上的封号是不可能的。即使这样,也已经是非常高的荣誉了。
刘惜蕊屈膝谢过。
太子又转向陆漫,笑道,“三郎媳妇辛苦了。听高院判说,你做的那个手术,过程像绣花,史无前例。”
陆漫笑着屈膝道,“太子殿下过誉了。”
之后,陆漫、何承、高院使、绿绫、刘惜蕊进了手术室,其他人坐在厅屋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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