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儿子,关于当年的隐退,其中有太多他不愿重新提起的往事,而且他一旦重新进入娱乐行业,违背了当年的誓言,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他宁愿倾其所有来打动那个神秘的年轻人,也不愿意再涉足娱乐行业。
谢美美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让霍恩城冷静下来,答应去医院看病。
一夜过后,天刚刚放亮,霍恩城也顾不得身体虚弱,裹上厚厚的风衣,偷偷地溜出医院,坐进车里一路朝蒲陀山驶去。
开出有十几里路之后,他才掏出手机给妻子谢美美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陪着儿子在家里守着,以免那个男生真的会去他们家里找他而找不到人,他却要带病上山,打算采用最笨的方法,在山上的寺庙前来个守株待兔。
谢美美听到丈夫带病上山,又心疼,又担忧,立刻给私人医生打了一通电话,开出了大价钱派去两名医护人员和一辆医疗车,到蒲陀山上守着霍恩城,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虽然她也想去山上陪着丈夫一起等,可是又真的担心那个男生会来家里找他们,所以她只好陪着儿子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每过半个小时给丈夫打一个电话询问他的身体情况,问一下有没有新的进展。
霍恩城在山一直等到了天黑,黑到寺庙里的香客全都已经下山,整个山上都那么空荡寂静,他才心有不甘地跟着两位谢美美请来的专业医护人员下山。
这一夜,霍恩城几乎一夜未眠。
凌晨四点半,初春的天还没有亮,连东方曰出的地方都没有露出一丝鱼肚白,他就迫不及待地起床,开车往蒲陀山驶去。
如此折腾了一个星期,霍恩城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出发,天黑透才下山,可是仍然没有发现那个令他期待的身影。
第九天的上午,风和曰丽,王笑开车载着陆美姬和狐步男来到了蒲陀山。
“王总,咱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了,让他就这么苦苦地等了九天,而且他的身体也因此一直拖累没有恢复健康。”狐步男跟着王笑,躲在一处隐蔽地方,望着那个气色很差却不停地四处张望的霍恩城,于心不忍地对王笑说道。
“太容易得到的机会,往往没有人会懂得珍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会显得没有那么贵重。不让他吃些苦头儿,他怎么知道我对他们一家人的意义,又怎能看出他的诚意?”王笑淡然地说道,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霍恩城。
“现在我们都来了,为什么还不上去跟他打招呼?”陆美姬也跟着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中医治病,讲究先通过望、闻、问、切来辨症,然后再对症下药,这样才能药到病除,标本兼治。对于我们来说,九年前霍恩城突然隐退,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隐秘‘病因’,而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通过类似于中医的望、闻、问、切来找出这个结症,只有弄出清这一切,我们才能‘对症下药’,帮霍恩城解除后顾之忧,他才会出于感激而放心地重出江湖,替我们卖力。治病,还是要治根!”
王笑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起来的信封,交给狐步男,对他吩咐道:“你上去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是昨天有个游客给了你两百块钱,让你今天上午过来把这个交给他的。把东西交给他以后,也不要多说话,立刻离开,多绕点儿路子回到咱们车上,别让他发现。”
“好!”狐步男虽然搞不清楚王笑为什么这样做,还是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接过信封,趁着远处的霍恩城扭头向别处眺望的时候,迅速出列,朝他走过去了。
狐步男走到霍恩城面前,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一番,轻声问道:“大叔,请问你贵姓?”
霍恩城看了一眼狐步男,发现不认识,还以为是那些搞推销的无聊年轻人,便不耐烦地道:“我在等人,没空跟你闲聊。”
“你在等人?正好我也在找人,昨天有个年轻小哥给我两百块钱,让我找一个姓霍的大叔,说他会在这里等人,我看你一直东张西望的,应该是他让我找的那个人,所以才走过来问你的。”狐步男随口编了一通谎话,一本正经的对霍恩城说道。
霍恩城一听,顿时放眼放光,激动地道:“没错,我姓霍,叫霍恩城。那个年轻人让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给我话?”
狐步男掏出那封对折的信封,递给霍恩城,说道:“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