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有什不能赊地?”
这大夫道:“管家,我只是这医馆的大夫,没权利病人赊账。你要赊账,得去问我们掌柜的。”
管家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有些着急,倒没想这事,这大夫又不是掌柜,不好给人赊账。说了半天,他倒没想起这个。也忘问,这大夫是不是掌柜的。
想毕,管家张嘴道:“你不是掌柜,咋不早跟我说呢。行了,快去把你家掌柜叫出来,就说我要赊账。再等会儿,伤者就死你家了。”
大夫低头想了下,回道:“好吧,我去叫掌柜,你再等会。”
“去吧。”管家道。
大夫龟速走出柜台,想着怎么跟掌柜说,说管家赊账地事,也不知掌柜愿不愿意赊,他去问掌柜掌柜会不会说他。掌柜听了管家来了,管家来赊账,不知掌柜是喜是忧,是高兴还是闹心,是光脚出迎还是盖被不见。
大夫琢磨着,走出柜台,又向医馆后门而去。管家和费腾,看着大夫,从柜台往出走,又看着大夫出了柜台,往医馆后走,皆张着嘴一直看着。
大夫走出了管家和费腾的视线,这时管家和费腾才互视对方,仍旧皆张着嘴,只是一个大嘴一个小嘴,一个嘴带血一个嘴不带血。大嘴不是他嘴大,而是他的嘴被大铁锤子撞的太肿了;小嘴也不是他嘴小,而是对方嘴肿地太大,对比之下,显得他的嘴小。
管家和费腾互视片刻,最终谁也不爱瞅谁,缓缓转开头去。
费腾脑袋迷迷糊糊,血和口水都滴到了地上,他道:“管家,我想找地靠着。”看着柜台上的药,说:“要不我把药先含了?”
管家道:“你先靠在柜台上。”又看着柜台上的药道:“这账还没赊成,不好拿。你要是实在挺不住,告诉我一声,我去外边撒泡尿。”停了下问道:“我说这话,你明白不?我出去撒尿时候,就看你地了。”
费腾缓步靠在柜台上,闻言看着管家嘴依旧张着,瞅了片刻,方道:“管家,我明白,你走了,我自己拿。拿了没你啥事。”
管家闻言看着费腾,道:“你说的这是啥话,我去撒尿关你啥事。我去撒我的尿,你在这等你的大夫。干啥别跟我说。明白不。记住,挺不住告诉我一声,别不说就拿。告诉我一声,我立马就出去。”
费腾道:“管家,我明白,我现在靠着,多少还能挺会儿。你放心,我要是挺不住了,这点小事,我绝对不连累你。”
管家听了,看着费腾,道:“你放心,小事大事,我这人,绝对不会让你连累到。你不用多想,一会儿挺不住,跟我说一声就行,你跟我说一声,我立马就去撒尿。”
费腾道:“你也不用多想,放心吧,我要挺不住了,保证告诉你一声。”
管家道:“行,你挺不住了,告诉我,我马上就走。”
费腾靠在柜台上,迷迷糊糊,不再说话。
管家站在那时刻盯着费腾,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动作稍有异样,他立马转身就走。管家道:“记住,挺不住告诉我一声,我在这儿一直瞅着你呢。”
费腾睁开眼道:“放心吧,绝对不连累你。”
管家看着费腾点下头道:“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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