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而震惊地看着杨平安,“那个边界?”
杨平安颔首,“是!”
向道深呼一口气,平静激荡的心境,“甚好!甚好!”
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没人嘲笑他,当初第一次知道目的地时,他们的表现比向道夸张多了。
唯一不舒服的是,向道心潮激荡之时,法力汹涌澎湃,让人压力倍增。
离得最近的杨平安感受最深,他亦是有些诧异,向道的修为增长的未免有点太快了点,一身法力浑厚,法意浑然如圆,显然是打磨的精纯无匹,已经半只脚迈进了大宗师境。
是以,其余人纷纷运功抵抗。
好在他们坐的不是普通商船,下面的水手虽然紧张,还不至于闹出什么乱子。
过了一会儿,向道收拾好心境,向众人致歉,看着风轻云淡的杨平安,同样惊诧,自家事自家知道,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不知道吃了宏德祖师多少调教,又吃了多少苦头才得来。
而杨平安竟然能分庭抗礼,不落分毫,虽然说他只是自然而然散发气息,杨平安可同样是游刃有余啊。
念及此处,向道不由得称赞道,“师弟进境如此,真正是大道可期!恭喜师弟!”
再次见礼。
杨平安回礼。
“师兄未免有些多礼了,我们师兄弟哪里需要如此?”
向道“哈哈”大笑起来,语气有些唏嘘,“我数年不着人世,避居山林,也是一时魔怔,有些着相了。”
随即潇洒地招招手,“众位师弟也不用这般正襟危坐了,又不是师长在侧,大家随意坐,”然后对着楼下吩咐,“此处管事的师兄,劳烦上些酒菜与我们师兄弟消遣。”
下面人应了,不多时就备齐了送来,管事露了个脸,客套几句后识趣地退去。
饮过酒,气氛就热烈起来,聪明人相处,向来容易,你说一句,他瞬间就能理解,然后恰到好处地接下一句。
何况众人相处日久,又多了几分默契。
“我们离京都日久,再回去,怕是好多地方都不认得了,”杨平安举杯敬酒,对着向道说,“之前收到师傅来信,说城内外新建了不少建筑,或是官邸,或是军营,老旧的城区也拆除了不少,重新规划了道路和居住区。”
“明明前线还在打仗,后方却是大兴土木,真是不知道为何。”马斌手一抛,花生米落入口中,咯吱咯吱地嚼着,随口接话。
“师弟,慎言!”马尅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无妨,”向道摆摆手,“想必是动用了工程队的同道,大人们做事必然有原因,料想不会因此扰乱京都安定。”
向道咂了一口薄酒,继续说道,“我与外界断绝消息时间不短,诸位师弟若是有什么趣事,但凡将来,也好佐酒助兴。”
杨平安笑笑,“我们也是全赖师傅还有诸多长辈,定期传信,才晓得几分京都变化,哪里有什么趣事。真要说有,也是我们在荒芜之地吃糠咽菜喝西北风的窘迫和尴尬了。”
向道摇摇头,手指虚点,“你啊,现在才勉强看出来当年的活泼,少年老成,好是好,却是少了年轻人的朝气。”
“师兄说的哪里话,仿佛自己便不是年轻人似的,莫说你续了须,便是发鬓白了几缕,依然是风华正茂,更多几分的魅力。”
钱多多听及,眼露佩服,若是自己有这样功夫,做起生意来还不是如虎添翼,小钱钱飞一般地钻进自己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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