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谷促狭地眨眨眼,“那倒是,你小时候可没少欺负人,整个西街的孩子头,谁敢欺负?”
“嘿嘿,都过去多少年了,提它作甚?”
“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呢,平安已经不是光屁股小孩儿了,”杨母拍拍大猫的脑袋,止住它不停的呼噜声,“我和你爹也过了知天命的岁数了。”
杨母叹了口气,映着烛光仔细打量杨平安,“你倒是越长越俊了,也不知道以后有多少姑娘家迷上你?”
回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清平相,心中默默默默想到,就是跟我们不怎么像,越长越像他了。
杨平安尴尬地笑笑,“儿可不想早早成家。”
“不成家就不成家吧,我们都知道,修行人毕竟不同,你好好修道就是,你爹啊,就是想让在还能走得动的时候,能看到你娶妻生子。毕竟我们岁数不小,说不准什么就去了。”
“娘瞎说,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杨平安脸色略显暗淡,烛光跳跃着,爆出火花,他起身剪去烛芯,坐下来转移话题宽慰母亲。
夜色渐深,白虎饿的有些躁动不安,杨平安将母亲送回卧室,扯着大猫的耳朵回到卧室去,勤务兵已经将肉块送来。
白虎皱着一张大脸,眼里全是不情愿,吃过了加了调料的熟肉后,它对生肉一点都不感兴趣,至于血腥味什么的,或许还不如米香有吸引力。
杨平安板着脸,“快吃,不吃饿着,这么一大块肉,快赶上我们晚上的饭钱了,你要敢浪费,明天就饿着!”
大猫有一口没一口将肉块塞进肚子,在杨平安脚下躺死尸。
“大猫,”杨平安看着渐渐升起的月牙,手在白虎脖颈上顺毛,“明天跟我一起出门,师傅想见你了;另外还有一些人,很厉害的一些人,你要老实点,但也不用害怕,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
白虎张着嘴呜呜两声,被杨平安打了一巴掌,“咦,有点丑,吃完东西没漱口不要对着我打饱嗝。”
“该做晚课了呢。”
杨平安站起身,活动一下胳膊,走进静室,“大猫,来,做晚课了。”
白虎慵懒地伸个懒腰,刚刚吃饱,有点不想动。
在杨平安身侧端端正正趴好,如踞山石,随时准备一跃而出一般,莫名的气息在周围波动着。
杨平安却是侧卧下来,躺在白虎身上,自言自语道,“哎呀,今天太累了,就换个姿势吧。”
白虎身子一僵,满脸无语地扭过头,看着惫赖的主人,眼神木然,嘛,算了,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好虎不跟人斗,它心想,看在明天还要你罩着的份上,就再容忍你一次吧。
与杨平安一起做晚课,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大猫驾轻就熟,慢慢陷入空无的寂静之中,忽然间一闪念,想起一句话,“老虎不发威,当是病猫啊”,最近老听到人说。
过几天找位狗弟问问吧,大猫渺渺地想,进入定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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