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老丈怎么没有把幺妹儿也带出双子村呢,我听说那里可是有着,有着诅咒的……”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太合适,珑吞吞吐吐地问。
老丈看着这姑娘笑了一下,“你们都是远方人吧,听口音还是京都的,老头子我还是分辨的出的。不用忌讳,我们这的人都知道这个诅咒,没什么好忌讳的,何况,诅咒已经解了。”
语气有些微妙。
珑心里神烦,说了一圈,这老头还是没给出她想要的答案,深吸一口气平静心情,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然后,老丈话题一转说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
几十年前,我还是个少年,十四岁还是十五岁,我也记不清了,那时我还住在双子村,我爹娘和幺妹儿也都在。
那一年,大林城,哦,当时还是大棘城,来了兵老爷们,抓了村子里的男人们去守城,听说,南边有个叫道宫的打过来了,我还想,真奇怪,井国叶国什么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个叫道宫的,是道宫国么?
老丈眯了眯眼睛,看了酒道人一眼,笑着说道。
然后啊,城围了三天,对面既不叫阵也不攻城,就那么围着,城里人心惶惶的,大人们也整天在吵,但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城挑战的。
老丈看向欲言又止的管狐儿,道,“小郎君一定是觉得这些人真是废物啊,哦,是大林城的守将们真是废物,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很多人都这么想,但没有一个人敢说。”
老丈捧着大碗美滋滋地喝了口热水,继续道,“第四天我们就知道,为什么大人们都不敢出城了。”
第四天一早,城外大营炊烟方止,就从营门口出来个人,一身盔甲,骑马带着十几个护卫直奔城门,大军在后策应,并不跟上。
那领头的将军,二话不说直奔城门,守将大人们急令放箭,但没有一个能射中他的,所有的箭枝到了他身前,都被他用剑一卷,变成一捆,随手丢在地上,便是连护卫都没一个受伤。
箭射了三波,那将军头一抬,往上一看,吓得所有箭手放下了长弓。
然后,那领头的将军策马跑到城门前,只用了一剑,就劈开了城门,轰然大响中,留下了一句话,“限尔等三日内投降,如敢违抗,后果自知,勿谓言之不预!”
我当时就是一个小小的少年,拿了把枪头生锈的木杆枪在城墙角落里站着,被吓坏了坐到地上,还被队长抽了一棍,啧,那一下,真是老疼了。
老丈抚了抚手臂。
当天,听说将军府又是大吵一天,最后不知道定了什么方法,说是可以抵挡来敌。
然后我就被守将的护卫兵抓起来了,一起的还有几十个同样年龄的少年,有人说要拿我们祭旗,祈求战神和祖神保佑。
后面的我就不知到了,我被吓傻了,浑浑噩噩的。
反正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就躺在祭坛上了,地上全是血,有少年的,有护卫的,还有祭司的,祭司的尸体就在离我不远处丢着,被一柄剑从后背穿胸而过,钉在地上。
我看到一个人走过去拔起了剑,啊,是那个将军啊!
真是幸运,我活下来了。
我被送到伤病营里养伤,伤好了就被送出来,还被给了银子。我问为什么……
老丈声音变得异常的悠远飘然。
那个送我出来的大兵哥说,你有个好爹啊,半夜坠城,摔折了腿,硬是爬到我们大营来,说城里要血祭,求求你们去救救我儿子
大营离城墙有两里路呢!你爹的血几乎都要流尽了,从城墙根到大营,一道血迹,看的我这个老兵都心存不忍,将军都出手了,可惜还是没有救活你爹。
然后他领着我看了我爹的坟,修得很气派,比那些官老爷们还气派!坟前有一个大大的墓碑宝娃儿之父墓。底下是父亲做下的事,那位大兵哥一字一句地念给我听的,说是将军吩咐。
老丈羞赧地笑笑,说道,我就是宝娃儿,然后看看面无表情的大长老,继续讲:
我问将军是谁,他说是杨酒大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