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我虽然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天。可是啊,按照常理来说,骤然得知你患此重症,无论如何我也该担忧不已,哭上一场,甚至于直接崩溃才是。
然而,我非但没有崩溃,就连最基本的落泪都没有。我很平静,平静地在来逍遥王府的马车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顿了顿,玉骊继而道,“蔓蔓,现在你知道了这些,你会认为我是因为不关心你不在意你所以才这样的吗?”
妗蔓裳脱口而出,道,“自然不会。”
玉骊微微勾唇,道,“所以啊蔓蔓,你要知道,每个人儿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你不能够因为自己眼睛看到的没办法儿和自己心中所想的吻合在一块儿就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地加在别人儿的身上。
蔓蔓,你是个聪明的人儿,自然也明白我在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加在你的身上。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自私一些,为自己考虑的多一些。人生在世,不肆意一场岂不是白来人世走一遭了?”
也不知是因为玉骊的话儿说服了妗蔓裳,抑或是她自己已经想通了的缘故。总之,从妗蔓裳的眸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那么强烈地排斥重新考虑和戟岑言之间的问题了。
玉骊自然看出来了妗蔓裳那开始松动了的态度,心头一松,也不再过多地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道,“蔓蔓,昨日我又去了黎殇的府中。”
正如玉骊关心妗蔓裳一般,同样地,妗蔓裳对玉骊的事儿也颇为上心。
果不其然,一听玉骊提及她和黎殇的事儿,妗蔓裳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双桃花目紧紧地盯看着玉骊,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
“蔓蔓,你也知道我对黎殇的心意。只是如今看来,我该放弃了。”
“出了什么事儿?可是黎大哥他说了什么?”妗蔓裳说着,将自己的手覆上了玉骊搭在床榻上的双手。
“我虽有情,可他对我并无意。既如此,我又何苦这般厚颜无耻地上赶着倒贴他呢?”
玉骊反握住了妗蔓裳的手,颇为豁达地道,“我玉骊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儿,可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还有你这么一个当公主的妹妹,还愁嫁不出去不成?”
看着玉骊笑得还算灿烂的脸,妗蔓裳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她皱了皱眉头,道,“在我面前,做甚么还假装?”
玉骊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看看你。我原本以为自己真的不在意了,可你偏生要戳穿,害得我都没有办法儿自己骗自己了。”
“玉骊,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无意?可是他亲口同你这般说明了?”
也是因为妗逸的国风还算是开明的,一男一女只需要恪守礼法,不越矩即可,见个面说说话儿这些都是允许的。故而,妗蔓裳以往才不曾阻拦玉骊往黎殇府中跑。
玉骊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尴尬,“这哪里还需要他亲口说,我自己看便看出来了。”
“玉骊,你方才还告诉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会儿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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