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那厢秦十九爷劳心费力地同钱诚如“周旋”着,只这厢早已到家的颖娘自然不会晓得秦十九爷正在给她谋利益。
此时此刻,她还在安抚小麻糍果儿。
因着上回的经历,为了让果娘能有心理准备,其实早在前一天,颖娘就已经在试着给她做心理建设了。就着她明儿还要出趟门这回事儿同小女孩儿说了好多遍,反反复复不断地说。
小女孩儿起初确实有情绪,好在颖娘、阿芒同丫头一直都在观察她,适时排解,尽可能的不去激化她的情绪,代入到自己替她说出她的想法,不到中午,小女孩儿就接受了这桩事儿。
今儿出门的辰光,她还特地同她拉钩盖章,再次保证日头上房前一定回来,小女孩儿还挥手同她道别来着。
可她确实赶在日头上房之前回来了,小女孩儿却已经哭起来了。
看到她回来,怔了一怔后,更是一壁哭一壁焦躁地要往她身上爬。
颖娘赶忙抱了她,这才从早已满头大汗的丫头那儿得知,他们走了不多久,小女孩儿就不大对劲了,绕着天井团团转,说不出来的不安,无论他怎的哄怎的劝,小女孩儿就是不吱声。之后甚至还躲在了门背后,一个人默默垂泪。
颖娘抱着小女孩儿,看着她好不容易稍稍恢复白皙的脸颊上又是泪痕又是血丝,鼻子都酸了。
赶紧搂了她安慰,又给她擦脸擦手,抹上香脂,小女孩儿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然后,似乎一切又都好了。
也不一定非得要她抱,埋头吃饭的辰光,只要抬起头来能看见她就成。歇晌的辰光,握着她的手,亦是沾枕即眠。
可颖娘这心里却再轻松不起来。
阿芒丫头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尤其是丫头,满心的自责,不住地向颖娘道歉:“姐,都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果儿。”
“这不关你的事儿。”颖娘摇了摇头,倏地同他们说起苏二郎同何娘子:“我总觉得果儿心里仿佛还有个疙瘩解不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父亲母亲有关。”
颖娘想不出还能有甚的事儿会让妹妹这般焦虑害怕,可她更不知道,若这疙瘩的源头就是父母,她又该怎的办……
阿芒同丫头亦是茫然,不过阿芒倏地就想起了之前保婴堂舒司堂说过的话,保婴堂中的先生,往往不仅仅要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起居,也要负责调剂他们的情绪。心里隐隐有了个主意,同颖娘商量道:“要不,我们找舒司堂帮帮忙吧,他时常同孩子打交道,或许能有甚的法子解开果儿心里的疙瘩也未可知。”
不管怎的说,总比他们俱都束手无措来的好,说着更是当机立断:“我这就去找舒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