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白没有犹豫,拿起刀挑开他的衣服,“再不说...待会被劈成两半的,可就不是衣服了。”
这奴才满脸是汗,他喘着粗气哭得声音都变了调,“陈将军!陈将军您稍安勿躁!您千万别杀我啊!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您手上的刀可长点眼啊!”
陈秋白冷眼俯视着他,“说。”
这太监连正常的音调都发不出来,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这才勉强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嘴唇,“我说...我说...是...是春晓娘娘...是她收买了奴才们...让奴才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圣上...”
陈秋白眯了眯眼,“你当真以为我分不清你是在说实话还是在说谎吗?”
这奴才吓得赶紧磕头,头撞击在粘稠的地面发出粘连的声音,“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看来也不必给你机会了,下去陪你的兄弟们吧!”陈秋白挥起刀就要砍向这太监。
“是太子!奴才...奴才是太子的人!”这太监在刀离他仅有咫尺距离前他张口说了出来。
陈秋白疑惑地皱了皱眉,“...太子?”
这太监嘴唇打颤,“是...太子...太子还活着...奴才...奴才们都是为太子送命的...”
“莫志修...”陈秋白轻声呢喃着,原来他没死!
“陈将军!奴才...奴才是不是不用死了?”
陈秋白扫了眼他,挥刀就砍下了他的头颅,“我都说了我不留墙头草。”
陈秋白赶忙将此事报给丁旭斌,丁旭斌听后同样也不敢相信,“他当真这么说的?”
陈秋白点点头,“此话当真。”
“莫志修没死...怎么会这样?”
“不过既然我们知道了敌人是谁就好办了,圣上您先休息吧!”陈秋白很是心疼的望着他。
丁旭斌点点头,“兴许今晚朕能睡个好觉了。”
而另一边,东陵翕然的禁足还没解,只是沈妙已经和看门的侍卫混熟了。
“诶!”沈妙神秘的对他招了招手。
这侍卫挠挠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望着她,“我?”
沈妙跺脚白了眼他,“不然呢?这哪还有别人?”
这侍卫缓缓靠近沈妙,“有事吗?”
“来这这么多天,你叫啥我还不知道呢!以后说不定还要和你相处一段时间,总不能总教你喂吧?我叫沈妙,你呢?”沈妙笑着望着他。
这侍卫看着沈妙的笑容感觉自己浑身像触了电一样,“我...我叫云帆。”
“云帆...好文雅的名字啊!你父母应该希望你能考个功名吧?怎么当了侍卫?”沈妙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了。
“我从小就没有学习看书的天赋,就是会打仗,所以我父母就把我卖到宫里来了。”云帆耸了耸肩。
“然后谁知道安排你来看着太后?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沈妙白了眼他。
“别这么说!在这...就当一个清闲。”云帆似乎很怕别人听到他们的话。
“诺,这个给你。”沈妙递给他一块丝帕,里面似乎抱着什么。
“这是...”云帆一些犹豫。
“哎呀让你拿你就拿着嘛!”不知为何沈妙红了脸。
“可是我们有规定,不能拿后宫里的东西...”
“这是我的私人用品!你不拿我就生气了!我一生气太后娘娘就会怪罪你哦!”沈妙嘟着腮帮子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
云帆笑了笑,“好吧...别告诉别人啊!”
沈妙点点头,“那我走了!”说完她就一蹦一跳的回了屋。
云帆打开手帕,里面竟然是一块蛋黄酥,他拿起来放到嘴里,蛋黄酥的香甜甜进了他的心里。
“怎么样?”东陵翕然问道。
沈妙点点头,“嗯,他接过了,应该吃了。”
“哎...委屈你了...”东陵翕然心疼的拉过沈妙的手。
沈妙笑着摇摇头,“不委屈!太后娘娘,奴婢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奴婢去外面看看,他若是吃了此时应该已经倒下了。”
东陵翕然点点头,“小心。”
沈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跑了出去。
果真,云帆嘴里还含着半块蛋黄酥没有咽肚,但已经依靠着门倒在了地上,那呼噜声一声比一声高。
“太后娘娘!好了!”沈妙明知云帆听不到但还是压低声音唤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外面。
“太后娘娘,药效顶多能维持一个时辰,咱们能回来吧?”沈妙担忧的问道。
东陵翕然的眸子紧了紧,“可以的...你留下看家吧,还能有个照应,哀家去去就回。”
“太后娘娘!”沈妙很不放心,这宫中现在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若是被恶人发现,她只怕自己后悔莫及。
“没事,一个时辰内哀家肯定回来。”东陵翕然拍了拍她的手。
沈妙咬着嘴唇叹了口气,“那奴婢在这等您。”
“嗯。”东陵翕然说完就走了出去,这阵子御书房人手不够,她预测埋藏在这附近的暗卫一定撤离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她握紧手中的长命锁,纸鸢...还有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她这么想着心中有了力量,迈开步子大步朝春晓的方向走去。
“告诉你们主子,太后娘娘来了。”东陵翕然挺直腰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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