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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血色霸下旗(1 / 2)

唐朝有座山 不成熟的稔 更新时间 2023-04-06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长安县衙也是许久不曾如此喧闹了。林县尉脸色铁青的看着工匠拿着几根木桩,站在梯子上对着小窗比比划划,研究怎么修补。一个差役小跑着来到跟前,拱手禀报道:“大人,那三个人醒了。苗县尊下令提审。”

“嗯。”林县尉手扶刀柄,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那差役见林县尉脸色不好,想着为自家大人分忧,出主意说:“大人您看这三人身手矫健,来历不明,要不把他们上交给大理寺审查……”

差役话没说完,林县尉暴起一脚,将差役踹趴下了,眼中的怒火再也掩藏不住:“移交大理寺!亏你想的出来!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到底是谁把他们关进来的?昨晚当值的是谁?王劲吗!去找他!让他自己去跟县尊大人解释!”

声色俱厉地怒吼完,林县尉不解气的又踢了差役两脚。扭头看到工匠满脸惊恐的扒在梯子上瑟瑟发抖,手里的木桩都掉了。“看什么看!还修个屁!直接找砖头封死!有本事让他们下次把墙打穿。哼!”赌气的说完,林县尉头也不回的走了。审案缉捕牢狱之事分属县尉正管,竟然出了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不管是何原因,他这个县尉都逃不了个失职之罪。此时苗县令竟然不先对他问询,就直接提审那三人,显然是已经不再顾忌他了。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林县尉必须把责任推出去,至不济也要找出一个替罪羊!

洛云盘腿坐在草榻上,屁股下面垫着郑主薄特别关照给的棉被。只是不知道这破棉被的主人是谁,被里黑的发亮不说,酸臭味更是让小幽都嫌弃。洛云宁肯盖着茅草也不想把它盖在身上。好在身上衣服穿的多,夜里还不是那么冷。昨晚又有小幽来陪他。

停着墙外那个林县尉离去的脚步声,洛云猜测这林县尉应该不是韦家的人,否则不会这般的恼羞成怒。回想昨晚那三人进来时的言行,若非小幽及时出现,他恐怕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真是没想到韦家反应如此迅速,竟是一夜都不肯等。

不过想想方才郑主薄过来查看时所表现的态度,洛云觉得韦家此举委实不智。即使原本心有所偏的人,今后也不会再与韦家方便了,长安县衙闹了这么一出,苗县尊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可以名正言顺的烧起来了。

“不过真险啊……幸好有小幽……”第一次身处阴险诡计之中,遭受行凶迫害的威胁。独处阴暗牢狱,身边没有了维护他的叔伯兄弟。也没有元祖和小幽站在身后,洛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无助和恐惧。

牢狱幽幽,飘荡着一股发霉的味道,目无焦点的注视着斑驳的墙壁,洛云反省着来长安后的所作所为。他像个莽撞无知的少年,任性妄为,毫无意识的招惹着那些他根本无法应对的人。最终不但把自己拖进牢狱,还累及身边的亲人。这样说起来,他的行径又比那韦逸强出多少?区别只是韦逸一直依仗着家世,而他一直依靠着云山。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洛云将头埋进膝盖中间,反省着,思考着,成长着……

若是老太爷李广雄知道洛云的反省或许会欣慰于孙儿的成长。但当他得知有人意欲加害自己孙儿时,暴怒的拍烂了桌子。虎虽老,其威犹在。老爷子气愤难消的在房中走来走去,李振安头埋在碗里扒饭,好像三顿没吃了一般。李坤神情紧张的立在一旁,一会儿看看爷爷,一会儿看看父亲,不敢说话。程沐一脸担忧的站在门边,父亲不在,母亲未归,震岳也留在了后院,一时竟觉得有些彷徨无助。

李振安把最后一口菜咽下肚去,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啪的一声将水壶扔在桌上,站起身拿起哨棒就往外走。李广雄眼睛一瞪,喝道:“回来!你干什么去!”

“我去打断韦家子的腿!”李振安头也不回就奔着门外而去,面上神色哪里还有刚才的平静,双目圆瞪,眼睛发红,两颊因切齿之力而突突直跳。显然愤怒已极!

“给老子站住!李振安!站住!你敢抗命老子砍了你!”李广雄亦是怒极,这幅声色俱厉地样子,把李坤和程沐吓得瞠目结舌,瑟瑟的缩在一起,不敢动弹。

李振安到底不敢违抗老爷子,怒哼一声,哨棒往地上重重一顿,青砖未碎却入石一寸有余,细密的裂纹密布其上。

“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到哪去找韦家子!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长脑子!”老爷子大步走到李广雄身后,举起拐杖照着脊背‘啪啪’抽了两下。李振安硬挺着受了,头也不回一下。李广雄也不在意他这般德行,扔下一句“站着等着!”转身回屋去了。

不一会儿,李广雄抱着木匣走了出来,对着程沐和坤儿吩咐道:“去备车,出府。沐儿去找人问一下谯国公府怎么走。”看着两人应声离去,李广雄打开木匣取出一个油纸包。再次走到李振安身旁,将油纸包甩在李振安身上。

油纸破损摔在了地上,漏出了里面暗红色布面的一角。李振安原本昂首挺立,眼角瞥见地上的那一角红色,神情骤变,连忙蹲下捡起,捧在了手里。

李广雄抱着木匣冷哼一声:“亏你个野猪脑袋还能记得!跟我走,别丢了李家寨还有你大哥的脸!”

“诺!只是……”李振安面现犹豫问道:“女帅都不在了,那柴绍会理会我们吗?”

李广雄将木匣平托在身前,眼神抚过:“他就是不想管,总还是女帅的夫君,众人面前也抹不开面子拒绝。”

浅云朵朵,懒懒的飘荡在水洗般的蓝天上。穿梭于城内外的商队和货郎,头顶着日头,行走在长街上。几骑奔马穿过,带起一阵烟尘。闪在路边的步履农夫看着远去的骑士,有那见多识广的诧异的对同伴说道:“今日怎得这许多当兵的人入城?别是要出事吧?”

同伴挑着两担子蔬菜,头也不抬的往前走着:“瞎操的哪门子心!那么几个人又不穿甲,能出什么事?大惊小怪。”

一拨三四人,或骑马,或步行。间或许有相识者遇上,相互亲热的撞拳行礼问候,共同结伴朝着一个方向前行。若从空中俯撖,就会发现这前前后后几十拨军士,正向同一个府邸汇聚。而李家寨人的车马就随在这些人后面。

此时的谯国公府内,前院内早已布好了祭台灵符。来自元都观的长清道长,带着七七四十九个道士,按照九宫方位盘腿而坐,斋蘸法事已经持续了一早上了。

平阳昭公主的灵位供奉在正堂之上,皇宫内陛下以及皇后娘娘一早就分别派人送来祭礼,皇亲贵族也在陆续赶来拜祭。朝堂之上,三台六部的重臣不论亲疏,也都写了祭文或送了祭礼过来。至于亲自上门拜祭的多是些谯国公旧部以及……昭公主的旧部。

三个虬髯腆肚满脸风霜壮汉结伴进入正堂拜祭了昭公主。随后在仆役的引领下来到荷园歇息。看着三人昂首阔步,大马金刀的坐在席间。两个站在廊下的锦衣公子,皱眉瞥了一眼,其中一个体型微胖,气质文雅的弱冠少年开口问道:“这是哪来的军汉,这般粗鲁。”

另一人看面容虽然年长,但神色依然青涩。他撅眉仔细打量了那几人一阵才揣测的说道:“应该是丘师利吧,何潘仁的部下。”

“呵……”少年摇了摇头,无趣的说:“何潘仁是谁?表兄你逗我呢?”

“呵呵,青雀你一向不喜武事。还来问这些粗鄙军将作甚?”

“表兄不知,昨日去与母后问安。母后大人特意说起姑母旧事,我一时答非所问,被母后训斥了几句。”青雀说着不再看那三人,无聊的顺着青廊溜达着。

“原来如此。不过这些人我也不算熟悉。大哥认识的还多些,你若是想知道,不如让大哥来给你说说。”能被四皇子李泰称为表兄的当然就是谯国公柴绍的儿子柴令武。

李泰漫无目地的走着,摆摆手说:“算了,哲威兄忙着招呼宾客,别麻烦他了。”

柴令武不以为意的笑笑:“青雀你一向喜文不喜武,所以不感兴趣罢了。其实军略之事还是很有趣的。陛下能文善武,你也不要太偏颇了。”眼角看到正殿又有人出来,来人他恰好认识,不由指着那行人说道:“为帅之道,在于知人善用。总要知道手下人的才能,你才好指派任务。这与施政是相同的道理,就好比此人,青雀觉得他军阵之上可为何职?”

李泰漫不经心的转头打量了那几人一眼。为首之人虎背熊腰,面色刚毅,脸颊脖颈间都有清晰可见的伤疤,眼中的凌厉之色,让带路的仆役都不由瑟瑟。“此人到像是员猛将。嗯……可为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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