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大侄儿跑了。
倒不是为了躲王主簿。洛云刚商议完事情后,因为熬过了困意最浓的时候所以也就没有在家休息。想起元祖还在后山等他,于是在和梅姨告别后,就立刻带着小幽走了。此时正躺在元祖的巨掌中酣睡呢。又一次奇妙的旅程正在等待他醒来。
这次旅行因为早几个时元祖已经独自去过东边采药了,所以就带着洛云直接往太白山方向而去。按照元祖的意思是带洛云去见几位‘朋友’。这一路的精彩刺激不说,最让洛云兴奋的就是他能够见识到更多隐匿于山林的珍奇异兽,甚至是那些只见记载而不见其行的‘传说’。天地之大,奥妙之奇。洛云所见所闻尚不足半部山海经,若是一一赘述笔下,恐怕不仅没人信,洛云凡世间的生活就要让人遗忘了。实在有兴趣之人可去搜寻洛云所遗数篇《云山志》,精彩玄妙之事或可窥一斑。
云山李家寨。王主簿到后第二天清早,宿醉方醒。就闻屋外略有人声,穿衣洗漱之后出门探看,就见李家寨之男子抗着粮袋往来不绝。王主簿见李广雄老爷子就站在院门前,于是上前招呼,双方问过早安,王主簿问道:“二弟,这是……忙什么呢?”
“救人如救火,弟虽想多留老哥几日,但也不敢耽搁公事,毕竟县里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所以一大早就让族人们给老哥装车。”李老爷子捋着胡子看着来来往往的族人搬粮食,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的目光。
最善于察颜观色的王主簿捕捉到了李广雄的目光,面上露出一丝感佩,握住李广雄的手激动的说道:“老弟仁义,这份借粮之恩王方必不敢忘。二弟放心,我和县令大人当用官印画押,待明年衙门有了余粮定当第一个还给李家!”
“王老哥说的哪里见外话。都是乡邻乡亲,相互帮扶一把是应当的。对了,老哥。我见老哥只带了六个人过来,外面人荒马乱的。我李家寨有匪人盗粮之事,难保还有那强人见了粮食眼红路上强抢。我和我儿商量了一下,李家寨派出二十个汉子压着那些强匪护送王主簿回去。”
王主簿闻言大喜:“二弟想得周全,有李家寨精壮护送,这一路可保无虞。”说完突然反应过来,问道:“怎么装了三辆车?我只带了……”
李广豪笑了笑说道:“老哥有所不知,虽然两辆车足可装下。但李家寨有些例外,山路难行,若是粮车压实了,一路颠簸之下车身恐怕支撑不住。所以我们又安排了一辆车。啊,老哥一定饿了吧。我去让儿媳给老哥做些吃食,一会儿也好赶路。”
王主簿拍拍肚皮笑呵呵的说道:“不急,不急。昨晚那一顿可是顶足我两天的了,唉,多少时日没有沾酒喽,昨个儿可解了馋虫了。”
李广豪闻言仰天哈哈一笑:“自家酿的些许劣酒也喂得老哥酒虫吗?既然老哥喜欢,我让四郎再去找找,看我那侄儿那还有没有。”
王主簿眼睛一亮:“说起你那侄儿……我在县里也是有所耳闻啊。早年也是进过学的吧?听说身子一向不好,现如今却是已经能够到处跑了。毕竟是有福之人啊,二弟可有再让他读书?身子既然强健了不妨再到县学了苦读一番,说不定将来还能奔出个前程来。”
“唉,老哥抬爱。可惜……”李广豪摇了摇头,见王主簿疑惑,遂苦笑着说:“我那侄儿得的是怪病,这在山里就活蹦乱跳一点病模样没有,可要是一出山……不过一夜就缠绵病榻不起啊。”
这等闻所未闻之事听的王主簿不禁皱眉,正欲追问,李振升却走了过来。先对着王主簿行了一个下属觐见之礼,说道:“主簿,粟米已经装完两车了。邓捕头和我三弟正在山下计数,您看什么时候去清点一下?”
“哦,这么快?”王主簿惊讶不已:“这山上山下往来辛苦。族侄们都吃过饭了吗?不用着急,先歇息下再装吧。”
李振升闻言一呆,和老父对视一眼露出一副矜持的笑容,呵呵一笑说道:“主簿大人放心,不需山上山下的烦劳,粮食自己会下去,装车很快的。”
王主簿一愣,看了看李振升,又敲了敲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李广豪,好奇的问道:“莫非李家人还会什么隔空移物的道法不成?”
“哈哈,老哥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些粗使消息(这里指机关消息),村里木匠从古人那里学来了,李家人借来用用罢了。”李广豪说完闪身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来,老哥。离此不远,且去看看。”
“那可我要见识一番了。”王主簿跟着李广豪父子随着搬粮食的队伍来到山寨门口。只见搬粮队伍止步于山寨大门之山,粮食被放进一个半丈长的大竹筐内,十袋粮食一筐,用带钩子的粗绳吊起。绳子尽头装着一个木制轮盘,轮盘搭在一条延伸至山下的索道上。索道在寨门上的一头接在一座好似方印一般的巨大木斗上。斗内装盛重物,四平如鼎,稳重如坨。斗上方也装有活动的木轮,木轮将索道分作上下两条,皆通山下。
王主簿登上寨门满脸惊奇的上下打量木斗,亲眼看着一个装满的竹筐顺着高高支起的索道划到山脚。等在那里的十几个人随之搬粮装车,尚且有余暇蹲在地上歇息,相比之下倒是山上这边需要从粮库过来路程稍远比较麻烦。“这,此物大便利啊,甚有用处,甚有用处!老弟,不知此物何人所制?”
李老爷子面对王主簿的夸赞谦虚的笑笑,眼神中却掩藏不住的透露着得意的神色:“老哥过奖了,此物……奥,是我寨中木匠所制。据说上古汉末诸葛武侯曾用类似之物于祁山之中运送粮草,我们不过拾前人牙慧而已,不足为齿,呵呵”
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到底什么样,洛云也没见过。他那时不时出现的记忆里没有这种东西。不过这次倒不是学于那个扔石头打他的老头了。是跟一个爱穿玄色麻衣的匠人大叔。这大叔带着很多弟子,跑来跟他要山上的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