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迪虽然修行以后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本质上还是个暴脾气。
老大说什么来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别怪我不做人！
主打的就是一个绝不受气。
他把碍事的主持人推开，一把揪住了摄影师的衣领，“关了，删掉！”
摄影师战术性后仰，“告诉你，我机器很贵的，你赔不起……”
裴迪：“我赔不起？那我现在就砸一个看看我赔不赔得起！”
程景如怕闹得不好看，赶紧走上前劝说：“你把摄影师放开吧，我会让节目组把你的镜头都删掉的。”
旁边站着风格各异的五六个人，手上拿着法器，看样子还是同行。
有人认出了裴迪，在旁边窃窃私语。
“你不就是那个谁吗，去年玄门学术交流大会上拿了奖的，叫什么来着……对，叫裴迪！”
“是他啊，我知道了，就是靠着作弊得奖的。”
“看样子确实名不符实，就这么点实力吗？连个恶灵都对付不了。”
“素质也好差，像个小混混。”
“可不就是小混混吗？程叔叔都说过了，那个阮明濯以前就是混混，这两人是一丘之貉。”
裴迪本来准备算了的，听到明濯的名字顿时就炸了。
妈的小爷我是现在修道了，不是当忍者神龟去了！
说我可以，说我老大绝对不行！
“妈的说谁呢？你们是不想活了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你们？”他妈的，一群神经病！
众人：“……”
干嘛呀，怎么这么大火气，说一句也不行吗？
程景如：“裴师兄，对不起，他们没有恶意，你不要生气。”
“那你就管好他们不要瞎哔哔，还修行之人呢，造口业就不怕烂嘴吗？”裴迪火冒三丈，他看程景如也不顺眼。
程景如张了张嘴：“我……”
有人看不下去了，“你冲小师妹发什么脾气，是我们自己要说的。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学艺不精，被小师妹超越，就恼羞成怒。小师妹是修道的天才，天赋远在阮明濯之上，你嫉妒也没用。”
程景如：“不要再说了。”
裴迪简直要气笑了，程景如有什么了不起？还敢厚脸皮地跟老大比？
他刚想骂人，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李文和打来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结束。
两人聊了两句，裴迪怔了一下，“老大上热搜了？”
他顾不上其他，边打着电话边匆匆离开了。
程景如怔了一下，上热搜？上什么热搜？
她想到什么，赶紧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推送，上面是明濯的照片，配字是歌手Claire的神仙妹妹曝光。
等等，Claire？
她想起什么，似乎今天有听到路人谈论Claire掉马的事情，当时忙着拍摄，没有在意。
她点进那个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的词条，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眼神微微紧缩了一下。
程江凯有些奇怪，怎么里面拍摄还没结束，他推开门走进来催促。
程景如正在替这家做法场，有镜头跟着，她做得很认真。
“程叔叔，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嘴烂了？”有人惊呼。
程景如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做错了一个动作。
等到结束了，她走到程江凯身边，“爸，你还好吧？”
几个人都是玄师，研究了半天，已经看出了些许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