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道,“不关旁人的事,是我自己坚持要去。”
“明知道如此危险,监察令也不该让你过去!”
崔凝看出来母亲这是又气又怕。遂解释道,“母亲有所不知,下午女儿就被歹人挟持了,要不是五哥用自己换下了我,我现在怕是不能毫无损的站在您面前了,女儿又岂能心安理得的回家干等着?”
凌氏虽然担心女儿,但终究算是个讲理的人,听这话之后也不再唠叨监察司的不是,只叹道,“你去又能帮上什么忙?反倒把自己搭进去,尽添乱。”
崔凝摸了摸鼻子。
崔况见凌氏还要说什么,立即插嘴道,“没有事就好,有话明儿再说,我困了。”
“给你祖父报个平安就回去歇着吧。”崔道郁提醒道。
崔况道,“我陪二姐去。”
见崔道郁和凌氏都点头,姐弟三人一起告退,出了房门,崔净安慰崔凝几句便回屋了,崔况则陪着她一起去东院。
“二姐,母亲的话,你莫放在心上,她也是关心你。”崔况道。
崔凝看着他紧皱的小眉头,笑道,“多大点事儿呢,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况且母亲说的也没有错,我过去确实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想到可能已经折损的那几名鹰卫,崔凝面上笑意敛了起来,“跟着我一起办差的几名鹰卫可能折损了。”
崔况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不必太苛责自己。”
“我明白,就是心里止不住有点难受,而且我今天下令杀了几个人。”崔凝望着雪幕,深吸了一口气,寒冷入肺,压下心头几分痛楚。
她不认识死去的鹰卫,也不认识被杀的几名凶徒,只不过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她失去过、经历过最亲近的人惨死,所以更能以己度人罢了!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崔况抬头看她。
崔凝这才现,不知不觉间崔况的个头快赶上她了,想起初见时那个迈着小方步像老学究孩子,听着他温言安慰,心中暖暖的。
她摸摸他的脑袋,“我后来被绑在马车里的时候想过,倘若我现问题便去通知羽林军,可能不会死那么多人。”
崔况嫌弃的拂开她的手,“听你的意思,那左凛手里人马很多?”
“嗯,粗略估计得有两三百人吧。”崔凝难以想象,左凛竟然会在长安藏了这么多人手,且各个都不弱。
“那算暴乱了。平息暴乱怎么可能会不死人?不是跟着你的鹰卫死,就是别人死。”崔况这话倒不是为她找借口,而是事实,不过接下来的话就不尽然了,“监察令虽然相信你,给你指派了人手,可你的阅历年龄毕竟摆在这里,手下人不可能服你,就算当时你派人去通知其他人,别人也未必会重视。”
“你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清楚。”崔凝知道魏潜是人质,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她之所以下令进去查看,大部分还是因为不自信,潜意识里也怀疑自己会猜错。
除此之外,还有很重最要的一点是,当时左凛一直观察外面羽林军和兵马司的动向,如果突然调兵过来,必定会打草惊蛇,万一他狗急跳墙伤害魏潜怎么办?(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