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心中一松,右手一抬,身后的那拿着火门铳的村民,有些手忙脚乱的拿着火折子点着引线,他一失手,火折子都是掉到地上,汗珠似雨般落下,眼神中全是焦急。
还好那引线点着,对准面前的一人便是一铳。
那拿着三眼铳的流贼,身形便是碎裂开来,倒在血泊之中。胸口一个大洞,青色的肠子流到了地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四散,让人欲呕。
一阵流贼都是惊恐,这平淡无奇的农民竟然干掉了他们两个兄弟了,为首的流贼喝道:“大家一起上,一起上,干掉他们!”他心中已然是慌了,明明是普通的农民他也是看出来了,可为什么能干掉自己两个兄弟,他也是说不出来,恐惧已然充斥了他的内心,
一众流贼都是吼叫着冲过来。
那一众民兵当即是抵挡不住,就在这时,远方却是冲来一人来,一身铁甲在身上闪烁着寒芒,像是一个铁人一般,铁盔上一头红缨耀眼,手中拿着一把板斧,还有一面铁盾,这沉重的兵器,他却是健步如飞,冲了过来,板斧带着阵阵破空之声砍下。
噗————一名流贼已然是被他从肩胛处砍开一道大的裂口,内脏器官都是流出。
那一众流贼都是注意到这个铁人,两名长枪兵都是长枪从两边刺来,两根长枪角度刁钻,他是躲也不躲,两名流贼当即狂喜,莫非来了个傻子。
长枪直接童向他胸前那快带着弧度的胸甲,碰,胸甲瘪下去一块,他疼的抽了一声,板斧在那两名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流贼中横着砍出。
噗————两颗头颅飞起,鲜血溅到了本来是银白色的铠甲之上,铠甲已然变成血红色一般可怖。
后面一众留在看着这恐怖的铁甲都是惊恐,他们不可置信,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刀枪不入,是人么?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长枪不能刺穿这个铠甲。
那铁壁卫又是如杀鸡般轻松杀了两个流贼,这群流贼当即崩溃,跪倒一地求饶起来。
那刀疤脸当即掏出一个绳子,把那群流贼都是绑了起来,扛起自己的板斧,对着一众民兵道:“你们上来做了他们!”
王元有些傻眼,他看着那强悍的士兵,自己辛苦半天干掉两个,还死了兄弟,人家一斧头下去就是三个,这种强悍的士兵,让一众民兵都是惊骇非常。
他看着那刀疤脸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对,他也发现了这伙民兵不错,死一人,杀两人,倒是可以,便是卖了他们一个人情,觉得这人以后前途肯定是不错,此番让他们杀人,正好让他们见见血,不然以后肯定要吃亏。
一众农民都是有些发愣,那刚才拿着竹子死了朋友的的那人捡起地上的长矛就是冲来,在哪闯军一脸惊骇后悔的表情下,他捡起自己的长矛,在哪闯军一脸惊骇的表情下,长矛狠狠刺进他的胸膛,鲜血当即喷出。
王元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他也是颤栗的走了过来,手有些颤抖,看着面前的流贼,他紧紧攥住手中的长剑,把长剑刺进面前闯军的胸膛,口鼻中是一股血腥味,脸上是浓稠的血液,还有那跳个不停的心脏,身上已然全是汗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股恐惧,和刚才他的指挥不同,现在是真正的杀一个人,看到面前那流贼留下的眼泪鼻涕,那曾经狰狞的脸庞,现在变得扭曲恐惧,握着手中的铁剑都是有些颤栗,杀人,可他看到身后一群手下,知道自己必须要经历这关。
握着铁剑的右臂狠狠的送出,对着那流贼捅了进去,那流贼眼神中全是痛苦,恐惧,一张扭曲的脸庞,那双眼睛猩红,瞪着王元带着无边的恨意。
王元心中一阵难言的感觉,恐惧,可能吧,他胃中一阵翻腾,看着身后一众手下,想起了讲武堂教官所讲的,不能在士兵面前露出恐惧,如果你身为甲长,你自己都恐惧了,如何要求自己的士兵去杀敌!
他强忍着心中的难受,脸色铁青,看着身后的一众手下,道:“一个一个来,很快就过去了”
远处的刀疤脸露出一丝笑容。这书生不错嘛。
他的一众手下都是在一旁王元和他二叔,或是强迫,或是自己突破,杀了流贼,杀人对于士兵来说是一个关卡,往往为了突破这一关不知要死多少人,此番却是这刀疤脸卖的人情。王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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