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杀了蓝氏?”顾小西喃喃地说。
难怪廖府那帮仆人把她抬来这里,原来真是以为她是凶手啊。
顾小西蓦地想起来煮饭的麦婶曾给她讲过亭里女鬼的故事,不由紧张的坐了起来,脱口说了句:“我不想呆在这里,这街亭闹鬼。”
段离嗤的一笑:“谁告诉你街亭闹鬼的?我怎么不知晓?”接着他手握虚拳轻轻咳嗽一下,沉声道:“再说了,你最好还是老实交待你究竟是如何杀死蓝氏的。”
顾小西在心里暗骂一声:我勒个去,姐我什么时候成了杀人犯了?我这走的什么狗屎运啊?
她止不住想起了昨晚那骇人的一幕。溶溶月光下,蓝氏脸色惨白地趴在窗台上,发髻散乱,双目圆睁,整个颈部血肉模糊,看上去宛如鬼魅般。
顾小西犹记得她刚来廖府的时候,管家婆蓝氏气势汹汹,脏活累活全丢给顾小西,把她累的直不起腰。
但此刻倒在窗台上的蓝氏早已经没有了晌午时的威风,满眼绝望地看着顾小西,那眼神顾小西一辈子都忘不了。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当成杀人犯关进了亭狱。看着这空无一人的亭狱,还有传说中那些变态恐怖的刑具,顾小西就不寒而栗。
如何为自己洗脱杀人犯的罪名是她目前最急需解决的问题。光喊冤枉是没什么卵用的,必须摆出有力的事实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边段离开始催促:“你说啊。”
顾小西摇头说:“蓝氏不是我杀的,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段离:“哦?可是却有人指认亲眼看见你与蓝氏发生争执,据说……闹得有点凶,你作何解释?”
顾小西听完不由在心底暗骂一声: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那天早上她不过没来得及吃早餐,洗衣服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然后被管事婆蓝氏抓起来臭骂了一顿。
整个过程基本是蓝氏在训,心知刚上班第一天不可与领导发生正面冲突的她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低头挨训,偶尔也会为自己辩解一两句。如此和谐的场面,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说她与蓝氏干架来着?还把杀人犯的罪名安在她头上,顾小西真的很想脱下鞋砸他一脸血。
看顾小西并没有要好好解释的打算,段离叹了口气,甩下一句“你先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便起身准备离开。
看段离要走,顾小西一愣。情急之下,她猛地跳起来,冲段离的背影高声喊:“当初是你引荐我入廖府的,你可别忘了。如果真是我杀了蓝氏,你也是共犯。”
听到这话,段离的身形一顿,缓缓回过头,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冷地说:“你这是在要挟我?你以为我会怕?”
顾小西愣住了,完了,说错话了。看来不仅没把他拖下水,还把这尊大神给惹怒了。
“等等……”
眼看着段离转身就要走出牢门,顾小西抢先两步挡在他身前。段离看着她,一脸不屑。
顾小西假装没看见他眼里的嫌恶,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段离,你真的相信我这瘦猴一样的身板能一刀把蓝氏那肥婆劈成两半吗?再说了,杀人总要有动机,那我杀蓝氏的动机是什么?我才刚认识她不到一天。”
段离抱起胳膊,不置可否,脸上一副难以辨读情绪的表情。
好在他没有走。
顾小西感到有点头疼,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更何况,杀人要有凶器吧,那我的凶器呢?光凭廖府仆人的那几句所谓的证词就把我断定为凶手,这未免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段离的眼珠子动了动,总算开口了:“那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顾小西使劲咽下一口口水,尽量用段离听得懂的语言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跟你一起去查案,我懂一些法医知识,就是会验尸,关键时候说不定能帮上忙。”
顾小西知道即使段离相信她不是凶手,但真凶一日抓不到,难免保证他不会为了交差,寻个替死鬼,然后把自己屈打成招了。就算他不这样,他的上司蓝田县县长也会逼他这样做,这种例子古往今来比比皆是。唯一能救自己的办法就是尽快把凶手抓拿归案。
但她绝对不能依赖段离为她去寻真凶,一来怕他还没抓住真凶,她已经被亭狱的酷吏折磨得死翘翘了。二来她也不能完全信任段离,谁知道他断案水平如何。人心莫测,关键时候还是自己靠得住。
段离眉梢挑了挑,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不行,且不说你的真实身份还有待考究,你可见有哪个官吏带着犯人四处查案的?”
果然还是不行!
顾小西暗自叹了口气,心中在思量到底要怎么样说服他放自己出去呢?
她左思右想,清了清嗓子说:“你说我是犯人可有真凭实据?还是仅凭廖府众仆人的一面之词?他们可曾亲眼看见我行凶?既然没有,那你说我是不是犯人?”
段离唇角动了动,却不言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还不行?看来要表表决心了!
顾小西继续说:“既然不是犯人,我就是普通老百姓。维护蓝田县的治安,人人有责,更何况我也被牵涉其中。作为蓝田县的百姓,自然有义务协助官府抓拿穷凶恶极的罪犯,早日还死者一个公道。”
这理由有点牵强,顾小西没啥信心他真的会信自己是个有道德有社会责任感的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