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接近了诞灵的边缘。
“是命源的缘故？”巴顿顿时反应了过来。
东兴道人黑雾耸动，说道：“没有必要告诉你吧，而且黑碑你也不是没有参悟过，难不成你要拜我为师？”
“放肆！”巴顿怒道，“你只是我的臣子。”
东兴道人坦然道，“很显然劫族只是背后那位主子的傀儡和棋子而已，主不在乎。更不在乎第一高位是不是劫族，或者是不是我。如果我再次和主交流，你觉得我们之间，谁是谁的臣子？”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巴顿声音缓和下来，“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展露你的境界。只需要到时候和主有联系就能够成功上位。这不是你的目的。”
“当然，当然。”东兴道人大笑，“我的目的很简单，你现在告诉我那些秘辛，或许……我对你这个劫族之主的位置，就不感兴趣了。”
“哦？”巴顿的黑雾耸动得更加厉害。
“怎么？不是很划算么？”东兴道人问道。
巴顿道，“你是不是知晓一些秘密？”
“不，我只是猜测。你背后那个至高的主如果愿意告诉你一些秘密，那么必然会对你施加禁制。不然怎么能够安心用你？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类似于命源上的契约。但是我不想。”东兴道人说道，“你明白了？”
巴顿只觉得浑身发寒，他感到深入灵魂的恐惧。
面前这个人族，或者这个劫族，让巴顿感到恐惧。那种恐惧，甚至不亚于当年和凤言真人交锋时候的恐惧。
两种恐惧不一样，凤言真人的恐惧是力量的压制。
而眼前这人，则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推演能力。那不算是推演，甚至只能说是直觉。
天才的直觉。
因为东兴道人的说法，全都是对的，对得不能再对。
这对一个刚刚了解星空的人来说，实在太不可思议。
尤其是……
很多位面的修行者天才在突破了屏障之后，很容易惨死在宇宙之中，或者其他的位面。而这个家伙……
潜伏隐忍多年，只为了获得劫族的生命存在形式。
但是显然，他不甘心于此。
这让巴顿想到了另外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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