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寒沉默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幽幽站起问:“你想在屋顶上赏月吗?”
苏月翎有一瞬愣住,幽暗的烛光散打在易舒寒戴着斗篷的脸上,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是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可以吗?”苏月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易舒寒走到苏月翎的面前,搂住她的腰,一提内力便来到了屋顶。
微风吹过苏月翎的脸颊,秀发轻轻的狂舞在身后,像是在水中漂浮起的发丝,柔软无比。
“咳咳”苏月翎轻咳了几声,面容有些憔悴,易舒寒脱下披风搭在了苏月翎的肩上说:“最近几日瞧你越发的憔悴,可是病严重了?”
苏月翎一笑,紧了紧披风,披风上散发出了一股清香,有淡淡的药香味:“许是最近奔波的厉害,身上除去疲惫还多了些疼痛,玉先生调制的药丸也没有了什么大用,可能我这身体支持不到年初了。”
“那你还不好好打理自己的身体?”易舒寒的目光微微一沉,语气中少了之前的冷酷,多了些温柔。
“与其拖着这个病殃殃的身体活下去,还不如早点结束了,也不用受这般苦痛。”
“说的什么话?多少人想活都没有机会,你竟然想死?”
苏月翎见易舒寒一激动,莞尔一笑说:“要不是我一直靠为父亲平冤的意念活着,想必早已游走与了黄泉路上,幸得易主上相救,不甚感激。不过这份恩情我也怕是还不了了,只希望日后易主上能多照顾照顾家弟,月翎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易主上的恩情。”
苏月翎说完,站起行了一礼,只觉眼前一黑,头脑发昏,犹如天地动荡,恍恍惚惚无从站立。忽觉身体向后仰去,身体轻飘,眼前黑暗尚明,待落定与地上,心中的恐惧才渐渐淡下,身体依偎在一个强健温暖的怀抱中。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找安逸。”苏月翎听出了是易舒寒救了她,苏月翎虽看不见,可是却能听出他很着急。想必刚刚她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他也是着急万分。
安逸检查了许久,眉头微皱,问苏月翎道:“姑娘可还看得见?”
苏月翎摇头,越发觉得自己身体垮塌的厉害。
“安先生,是不是我的病情严重了?”苏月翎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去年玉先生就说过,能活到今年年末已是上天垂怜,她也对自己身体不报任何希望。
“姑娘且放宽心,安某一定会治好姑娘的病的。”安逸话是这么说,其实脸已经苦到了家。
“先生不必安慰我,去年玉先生便对我说明了身体情况,活到年末已经是上天垂怜,再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了,不满先生说,最近几日,月翎的确感觉到身体不如之前了,心痛发作的次数也逐渐的多了,眼睛时常发黑,过了许久才会明亮。而且身上的毒印也越发的明显渐多。所以先生该说什么就说吧,月翎支持的住。”
“姑娘都这般说了,安某也就不隐瞒了。的确姑娘的身体比之前严重的多,多半是忧愁所致,外加最近这些时日,姑娘奔波时日长,休息时日短,时常吹风,不好好饮食,引发毒素上至眼睛,产生眩晕,咳嗽。有时会咳出血,四肢无力,全身疼痛,心口绞痛次数多。要是姑娘能好好调理身体,心情明朗,或许还能过年,要是还如现在这般,恐怕活不过八月十五。”
苏月翎脸上出现了不自在,却勉强一笑说:“谢谢安先生如实相告,不过我想求先生让我活到找到我姐,最多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姑娘放心,只要姑娘能保持心情舒畅,我便能完成姑娘的心愿。”
走出医馆,易舒寒淡淡的问了一句安逸:“她的病无法医治吗?”
安逸只得叹息一声,道:“有办法医治,只是这样的方法太过残忍,其主要还是要看苏姑娘的意愿。”
“什么办法?”易舒寒在听见有办法医治的时候,立即着急的询问道。
安逸在易舒寒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只见易舒寒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问道:“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别的了吗?”
安逸摇头说:“这办法早年我师傅用过,不管毒物入侵多久,多厉害,这个办法都可以。只是想苏姑娘这般心地善良的人,又怎会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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