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又一连过了几日,这几日易舒寒跑的很勤,不过多半都是看一眼苏月翎完好如初,便离开了。对于像易舒寒这种冷酷无情的人,能一天跑来只看一眼已经是这个人上辈子积了阴德了。
夜空如前几天一般,星辉当空烂漫绚丽。虽心中常挂着父亲受冤一事,但是她心中也知道,要想找到证据证明父亲没有谋反,那是难上加难。再外加,自个儿在外受苦多日,深深感受到了百姓的不易,却也感受到了百姓欢乐。
在深闺时,她便日日心中烦闷,得不到与姐姐一样的快乐。每每羡慕姐姐一身体魄,可以走南闯北,习武练功,惩恶扬善,嫉恶如仇。再看看自己,一身病痛,柔软无力,脸色苍白。管不得在家时便有不少人向姐姐提亲却没有一人向自己提亲,也难怪,像自己这幅病殃殃的身体,又有多少人会真心和自己在一起呢。故而,她也不敢想能和易舒寒在一起。
“还没睡?”苏月翎被来人吓了一跳却是没有回头,只是一笑,舒展了一下胳膊,神采奕奕的说:“易主上都没睡,我怎么舍得睡?怎么今天有闲心来我这儿?”
“刚办完事情,过来查岗,看到你在窗口坐着,却又不点灯。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快来看看你。”易舒寒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是冷冷的。只不过面目已经与那日截然不同了。
这次是一个风流少年,少年面目干净秀丽,一副女子相,若是装扮成女子,恐怕都高处楼心好几倍。
“你是崆峒盟的主上,还用来查岗?”
“主上怎么了,主上就应该坐在房间里,不闻这些个琐事吗?凡事还是自己出马的好,这样才能知道那些做好了那些没做好。”
“你真是一个怪人,以前我父亲说你怪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到底有多怪?有怪老头原虚怪吗?如今一见果真如父亲所说一般,怪老头根本就是不及你万分之一呢。幸好父亲事业繁多,才没有拿那句玩笑话当真。”苏月翎手脱着腮帮子,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在黑夜里都发着光。
“玩笑话?什么玩笑话?”易舒寒捡关键字问苏月翎,竟问的苏月翎无从回答。
不是苏月翎无从回答,而是她不敢回答。只得遮遮掩掩的说没什么,妄想蒙混过关。
“你……为什么要易容呢,难道你以前的容貌很丑吗?”苏月翎趁机转移了话题,易舒寒见她不想回答,便也不勉强。不过在苏月翎问到易舒寒这个问题时,明显触碰到了易舒寒心里脆弱的一部分。他不想要回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也不想在回到那不堪的回忆中,所以他的内心里很反对这样的问题,问的他心里发燥。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要记住,我完全是看在你父亲是我的结义大哥份儿上,才收留你进崆峒的。并不代表你有特权,你记住,你在我易舒寒眼里什么都不是。对于你救我一命而言,你只是救了我,明白吗?”易舒寒每一句话都说的气愤填膺,犀利尖酸。似乎真如易舒寒所说那样,她与常人无异,只是她有一个和他结义的父亲和救活他一命的恩惠,而这两者只够换来一个住处和那连一个下人的关心多都没有的关心。苏月翎经不住的在心里自嘲了一番,以为自己在他眼中还算有点地位,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连给他守门口的侍卫都比自己的关心多。
许久苏月翎都没有从易舒寒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待她回过神的时候,易舒寒早已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苏月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