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这是一场令人感到惊讶的葬礼,空置的灵堂正散发着浓浓的檀香气息,养父和养母的遗像安置在最前面的桌子上,周围除了我,却没有一个大人来守丧。
养母家中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小弟,而养父只有一个哥哥,然而,在今天的葬礼上,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亲戚来拜祭。来来往往的尽是一些同事和好友。
“圆圆,要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
所有人说着一样的话语。
我耷拉着脑袋,眼中并没有一滴眼泪,眼泪对于我来说,早已是个过去。曾经的我以为有了这个家,就能开始享受幸福滋味,然而随着时间过去,当养父不再拥有当年的帅气,甚至被越来越多的家庭负担压弯了脊背,当养母开始学会了跳舞,和其他姐妹们一起攀比衣裳和鞋子、美貌时,这个家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再没有一日的安宁。
或许,这场车祸对他们两人来说,是一场再好不过的归宿。
争吵了七年,七年之痛,对养父来说,就好比经历了半个人生的折磨,当得知养母要与他离婚的那夜,他一宿白了头。我望着他空洞的双眼,清晰地知道,他是如此的爱养母。快有二十年的婚姻,难道就这样因此而告终了吗?曾经的他们是那么地相爱,曾经的他们山盟海誓,彼此告诉着要白头到老。然而,却还是没有相守到最后。
该说,是谁背叛了谁?还是责怪,爱情其实不过是场短暂的游戏!
我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望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心头一阵子发酸。
就在众人还依旧拜祭的时候,这时从门外走入了三名黑衣人,他们脸上戴着墨镜,身材魁梧高大,看起来有几分黑道的架势,周围的人吓得畏缩在一起,面面相觑。
“你是饭团的女儿?”那黑衣人冷声问道。
我打量了他们一番,点了点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畏惧的了,十五岁,养父养母的离开,再没有了家,一切回归到了原点。
“我们老大要见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另外两个男子一左一右护着我跟上前。
“圆圆,不要去啊。”一名妇女才开口,却被最前面男子的冷眼一瞥给吓得没有了后声。
空旷的街面上,停放着一辆豪华的卡迪拉克,当我在相距一米远处站定后,第二扇车窗摇了下来,一名古铜色肌肤的男子戴着墨镜,但却难掩他坚毅的轮廓,饱满的额头,高挑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角不笑而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