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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无数支火把从天而降,城墙之下烈焰飞腾,顷刻间便成为一个地狱般的世界!
之前清军攻城,也曾遇到过守军用沸水往下泼的招数.但水的沸点最高也就一百度,从城头泼落的过程中还会降温,浇到人身上确实能烫一下,但还无法致命.而且清军都穿着盔甲,除非沸水正好泼到‘裸’‘露’的脸上,一般还是可以忍受的.
但今天却完全不同,明军往下泼的是已经快要烧沸的菜油!油的沸点高达二百度,粘到皮肤上哪能受得了凡是被泼中,溅中的清军,无不惨叫着从长梯上坠了下去.
但是这还没完,大片的菜油迅速被抛下的火把点燃,城墙下几无立足之地.有些清军本来身上就被泼了油,这下更是全身起火,初时还能发出几声哀嚎,在地上痛苦翻滚,可很快就无法动弹.火借"人"势烧得更旺,一时间人体烧焦的刺鼻气味伴随着大量浓烟腾上城头,熏得三位阁臣头昏眼‘花’,首辅韩爌更是把嘴一张,哇哇大吐起来.
趁着城下烈火熊熊,清军狼狈逃窜之机,城头的鸟铳手和弓箭手突然对准藏身于榡车之后的清军弓箭手,发动了一‘波’猛烈的齐‘射’.更有远处城墙上的速‘射’炮将炮身旋转至与城墙接近平行,对准榡车开炮猛轰.
本来榡车与城墙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十步,正前方的火炮是打不到的.可是京师外城每面城墙都长达二十余里,只要偏开一百多步,两侧的火炮仍可打击到离城墙较近的敌人.
速‘射’炮除了击发更快以外,相对佛郎机炮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更小更轻便.戚家军的小型佛郎机炮重一百五十斤,速‘射’炮的重量更是压缩到一百二十斤,架在双轮炮车上,两名士兵便可在城头随意推动,旋转.
但清军哪里知道这些细节,还以为明军的大炮是像宁远等城池一样,只能固定在城头,对着一个方向开炮.此时突然遭到侧面的炮弹轰击,猝不及防之下,登时被轰死一大片.再加上城头箭如雨下,铅弹‘乱’飞,即使是榡车也不可能完全封住,一时间死伤惨重,余者谁还敢戳在这当活靶子,立即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可是他们刚一后退,‘蒙’古镶黄旗的骑兵马上一通‘乱’箭‘射’来,不少汉‘奸’没死在明军枪炮之下,反而丧命于"自己人"之手.
原来乌兰十分狡诈,他迫着佟养真与石廷柱的汉军旗拼命攻城,自己的骑兵却停在距城墙五六十步处,远远地向城上放箭.这个距离火炮既轰不到,前面又有汉人挡枪挡箭,撤退的时候还能率先逃跑.
此时见汉军旗大‘乱’溃退,乌兰心想皇太极还没下令撤退,如果听之任之,自己也得担责任,于是干脆"自觉"地担任起督战队的角‘色’.前后夹攻之下,汉军旗的士卒真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顷刻之间伤亡已过千人,就连石廷柱也脸上中了一箭,不但‘射’穿了腮帮子,还磕掉几颗牙齿,满脸满嘴是血,显得狼狈不堪.
正当‘蒙’古骑兵‘射’自己人‘射’得起劲的时候,刚才轰击榡车的速‘射’炮已经再次调整好了角度.连距城墙三十步的榡车都能轰到,五六十步以外的‘蒙’古人就更不在话下了,伴随着隆隆的炮声,实心铁弹又一次狠狠地砸入骑兵阵中,登时又‘激’起一片血‘肉’之雨.
这下乌兰可顾不上再当什么督战队了.在他看来,汉人死上一千,一万也无所谓,但他的‘蒙’古勇士可不能随便牺牲.眼见步军根本攻不上去,那他的骑兵在这陪着干挨轰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况且这铁疙瘩可不长眼,没准下一炮就能砸到自己脑袋上来.
一想到刚才被炮弹击中的‘蒙’古人那支离破碎的惨状,乌兰不寒而栗,立即夺路狂奔.主将一跑,他手下那些‘蒙’古骑兵就更跑得欢了,顷刻间已是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