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天是星期六,我与王英去参加永生会的高峰论坛。出席会议的有飞龙、惕龙、渊龙,以及二十几个业务骨干。
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打入到永生会的核心权力圈?
今天主要授课人是田见龙。
“兄弟姊妹们,晚上好。首先宣布一个好消息,今天与会的都是得帝君垂青的大能力者,都为永生会的繁荣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六子共同商议一致决定,年前分三个批次到上海、苏州、杭州、南京去考察,也算是一场修行,并且按公出对待。另,为了弘扬永生会的真理和正道,还决定公派出国传教,首批是加拿大、美国、韩国、日本等四个国家,这个项目由飞龙负责,办公室、人事、教育培训、财务、后勤等部门相应成立,英语专八的,雅思、托福有相应成绩的,或在日、韩有过留学经历的,有外国法律从业资格的优先考虑……”
这是要跨国发展,要向托拉斯迈进?
“至于传教,都是元老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是那六条原则,我再强调一下,第一,重点跟进有权势者和富贵者;第二,不与国家暴力机器发生冲突;第三,损有余利不足;第四,宁可做一万个工换一个虔诚的信徒;第五,结果重于手腕;第六,帝君的权威高于一切,六子是帝君的代言人……我们要勤勉、谦卑、坚韧、仁慈、勇敢……”田见龙是师范毕业,在讲台上自有那么一种高高在上和盛气凌人的气势。
我自此得出一个结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田龙”。如果潜龙是大龙头的话,那么他就是二当家了。那我以后跟他混,真是前途无量,说不定还能金銮殿面圣。
等讲完课,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悄悄问他是不是“田龙”?
他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就是田龙。大学毕业之后,求职四处碰壁,亢龙对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把我招聘入会,月薪三千,让我四处讲课,后来慢慢讲出了名堂,红了,现在一个月能开四万块。我其实就是个打工的,没有任何的权力,根本不像这个名字这么玄乎。这个组织开始单叫‘永生会’,后来才加上‘六子’,六子人选也是去年才正式固定下来,我广有人缘,所以就成了其中一个。”
他的回答十分实诚,不愧是老友,对我没有任何保留——永生会的权力结构比较民主,亢龙和潜龙能直接与帝君沟通,在清朝中期的太平天国政权中相当于天王洪秀全和东王杨秀清,飞龙也是实力、实权派,可以看做是翼王石达开,里面最危险的人物是猛将惕龙,当是北王韦昌辉,渊龙属于年青一代的旗帜人物,忠王李秀成非她莫属,至于自己,顶多算是干王洪仁玕。
至少目前,他们没有实力和胆量危害政府,在潜龙云游外省的时候,亢龙势力急剧膨胀,相应的教徒素质也开始断崖式下跌,潜龙不得不进行整饬,以清除里面混吃混喝的和意图不轨的。
无论如何,我也是蒙混进来了,最伟大的目标是挑战九灵帝君,最渺小的目标是充当云海生的眼线,那么,我就是逆贼**细,希望最后不要伤到林汨和田见龙。
从田老师办公室出来,王英喊我去见柳鳞儿。
柳掌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是个十八九岁少女,此刻要觐见,我有点畏首畏尾,又想到她那么妖艳,就更是心惊肉跳。
我叫上王英一同走进柳鳞儿的房间。
一张双人大床,粉色床品,上面还躺着一个真人大小的米奇,办公桌的大小当与比尔·盖茨的差不多,上面放着一台联想电脑,方便QQ聊天,还有几本杂志和书报,品位略逊于我,有《光明日报》、《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时代周刊》、《国家地理杂志》、《时尚》等,居然没有《故事会》和《知音》。
我与王英瘫坐在真皮沙发里,在她面前千万不能暴露出紧张与恐惧。
“见龙的课讲得怎么样?”柳鳞儿悠然微笑着。
“很功利。”我道。
“思想深刻,内涵丰富,具有很强的针对性、指导性和可操作性,令人鼓舞又情真意切……”王英道。
“王英兄弟,你去给我买盒烟吧,软中华。”柳鳞儿从手包中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来。
王英撇撇嘴,接过钞票,“是不是等你俩谈完我再进来?”
柳鳞儿笑道:“是的。”
王英附耳对我说:“别压塌床板。”
我淡然一笑:“小弟,不用给我买软中华,‘白沙’就行。”
王英走后,我要独自面对这个媚笑着生吃活人的妖精。
“你和见龙穿开裆裤时就认识了吧?”柳鳞儿始终巧态妍笑,“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
莫非我卷入了他们的权力斗争,她要调查田见龙?
“在和尿泥的年代,在情窦初开的年代,小龙很傻愣傻愣的,我们雪天捕鸟时,他在背古诗,我们下河摸鱼时,他在做方程,我们在麦田约架时,他在给老师担水种红薯,我们给女孩送头花送发卡送围巾时,他在给女孩写信,写了揉,揉了写,熬灯到半夜。我对靳腊梅有意思时,他看上了胡玉环……”
“胡玉环?”这是个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