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昔讪讪地摸摸鼻子,不作他话。
路上,范流棋与云凛并肩而行,忍不住问道,“殿下可知,是什么人要害我们?算上上回暗箭落马的一次,这已经是第二回了吧?”
云凛面色略有好转,沉声道:“你先不要声张,此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定还有第三回。我们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范流棋的心在颤抖,什么叫静观其变?按草包的这个逻辑,就是在拿自己当活的诱饵,静待那个刺客再次下手啊!前两回上苍保佑都有惊无险地避过去了,可谁能保证第三回第四回他们还能有这种好运气?说他视人命如草芥吧,这里面还有他自己一条命呢!
“不如,我们将此事告知惊鸿使,令他在庄内多加派些人手,好护我们周全?”范流棋尝试着提议。
只换来云凛的一声轻哼,再无下文。
殿下啊,您别只哼哼啊,好歹说句话,我好去采取些措施啊,坐以待毙是没有好下场的!范流棋无语凝噎。
“胆小如鼠,不堪大任。”云凛丢下一句话,轻蔑地扫了她一眼,留给她一个胸有成竹的背影。
范流棋:我只是想保住我这条命,跟我的胆子有何关系?
经过膳房里一顿鸡飞狗跳,云雾缭绕后,惊鸿郎徒们如愿吃上了玄武上房做的早膳,滋味妙不可言。
范流棋从粥里挑出一根长发,仔细辨别了一下,确认是自己的,默默地拉出来放到桌上,继续喝,喝到半途,被小石子硌了牙,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明智地选择不吃的花容,囫囵咽了下去。夹了一筷子腌黄瓜,看了看嗅了嗅,色泽不可怕,也没有异味,便放心大胆地吃了。
甫一入口,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立刻找水,颜昔早看见她吃了片黄瓜,已经好意为她备好了水。
“放盐的时候手抖,一不小心抖多了。”他投来歉意的目光。
众人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只云凛一人照常吃得气定神闲,慢条斯理。范流棋眼见着他把盘中的黄瓜吃完,把粥喝完,无事人一般放下竹筷出了饭堂,目瞪口呆。
“他……真厉害!”施小爷从心底里开始佩服这个七皇子。
“绝非常人。”颜昔附议。
“啧啧啧……”花容感慨。
范流棋狐疑地盯着那道挺直的背影,再小心翼翼地尝了尝腌黄瓜,脸随即皱成一团。咸,真是咸,此咸只应天上有。
这天午膳的时候,玄武上房五人有了早晨的教训,多少掌握了一些技巧,知道调味的时候先少放些盐,放完后自己尝一尝再酌情增添。淘米洗菜的时候多少也多花些心思,起码把石子挑干净……
“殿下,我方才给了太多盐,你尝尝看,是不是咸了?”范流棋拈起锅里一片白菜叶子就往云凛嘴边送。
云凛让了让没避开,皱着眉只能吃下,“嗯,咸了。”
果然……范流棋眸里闪过精光,她这锅菜根本尚未放盐,哪来的咸?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往里添了点水。现下她确定了一件事,翎王殿下,失了味觉,吃不出咸淡好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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