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言笑了笑,抓起那套布偶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把一颗硕大的熊脑袋套在脖子上的时候,闷在里面的空气就像是汗液发酸了那样难闻,只一秒她就后悔了。
熊的眼睛上有两块黑纱布,很透,所以看得见外面。
苏沐言估摸着这身唯一能通气的地方,就是这两个疙瘩眼了吧?
快到正午的太阳更是毒辣到可以融化钢铁了,晒裂了地面,好像泼一盆水,都可以被、干渴的大地一下子就吮、吸得干干净净。
站了近一个多小时,苏沐言透过两个拳头大的洞眼,看到的街道都开始摇摇晃晃,马路上的车子按着喇叭焦躁的响着。
好像把满鼻腔的酸臭味取掉的时候,眼皮就越来越沉,手刚提起来,脚就软了,就连整个身子也跟着倾倒......
没有撞击在地面疼痛的感觉,而是不知道被谁接住了,然后扶着自己缓慢的坐到了地上。
被突然摘掉了头套的一瞬间,获得了清新的空气一下子好像得救了,苏沐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闭着眼睛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嗓音:“你没事吧?”
苏沐言眯起眼睛,刺眼灼目的光线下,眨巴眨巴的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他就连拧着眉头,也好看,真稀奇啊。
偶然吹来一阵风,点点的凉爽透了过来,树荫摇晃了一下。
车水马龙的街上依然喧闹不停,苏沐言却只听见盛夏来临的树杈上,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
......
不知道是不是病房内暖气开得太足,苏沐言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就连枕巾都是湿的。
不知是汗水,还是掺杂了眼泪。
又梦到了,第一次遇到顾泽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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