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爹!”
剩余的那些人见此情形,看向冯保的眼神之中满是慕羡,因为冯保经受住了考验,成功向吕芳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而接下来,便是奖赏的时候了。
“嗯,往后得找个时间,好好跟这个冯保拉拉关系才是!”
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些人陆续离开了司礼监值房。
……
很快,司礼监值房内,就只剩下了吕芳和冯保两个人,二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冯保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干爹,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孩儿去做吗?”
吕芳对冯保的这番话置若罔闻,只是用手指了指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位置,缓缓道。
“来,到干爹这里来!”
“是,干爹!”
对于吕芳的话,冯保不敢有丝毫违抗,因此,他很快便在吕芳所指的那个座位上坐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干爹,您这是……”
只不过,冯保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吕芳打断了:“冯保,现在听我说,你想不想坐掌印太监的这个位置!”
冯保在听完吕芳的这句话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哆哆嗦嗦道:“干……干爹,您说……说笑了,孩儿何德何能,能够坐掌印太监的位置,孩儿只想安安心心地侍候在您身旁,为您养老送终!”
冯保在说到这里时,生怕吕芳不相信自己,又紧跟着补充道:“干爹,孩儿自始至终都对掌印太监的位置,没有任何想法,孩儿说的这些话句句属实,倘若有半点虚假,愿天打五雷……”
吕芳闻言,冷冷地瞥了冯保一眼,皱了皱眉,旋即开口道:“以后少说这种话,不吉利!”
在吕芳看来,凡是发了这种毒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早已被五雷轰顶,死状极为凄惨。
此刻,冯保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祈求着大人的原谅:“干……干爹,孩儿知道了!”
吕芳见此情形,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旋即将目光从冯保的身上收回,又继续道:“所以说,你是怎么想的?”
直到此时,冯保才真正确认了,吕芳不是在有意试探自己,他是在真心实意地跟自己商量此事!
在得知这个真相后,或许是由于太过于震惊,从而导致冯保的大脑宕机了片刻,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给出了回应。
“干爹,孩儿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孩儿只想一心侍奉您,给您养老送终!”
吕芳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冯保会这么说,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吕芳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有这颗孝顺干爹的心是极好的,不过,你也得做好准备才是!”
迎着冯保那疑惑不解的目光,吕芳又紧跟着解释道:“就凭干爹现在的身体状况,倒也还能够撑得住,要是哪天干爹撑不住了,你冯保就得站出来,来挑这个大梁了!”
眼见冯保还想出言推辞,但吕芳却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旋即自顾自地说道:“冯保,你也不想让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这个位置,落到陈洪这种人的手中吧?”
“只有把掌印太监的位置,交到你的手里,干爹才能够放心!”
冯保闻言,怔楞了片刻,旋即颇为坚定地点了点头,向吕芳保证道:“放心吧干爹,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冯保会站出来的!”
吕芳见此情形,脸上顿时浮现出欣慰之色,转而吩咐道。
“嗯,不错,有你这句话,干爹就放心了!”
正当冯保还想要继续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吕芳那淡然的声音又再次在冯保的耳旁响起。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去歇息着吧,明天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呢!”
“是,干爹,您也早点歇息,孩儿这就告退!”
在这之后,只见冯保收敛心神,向吕芳恭敬行礼道。
吕芳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疲惫之色,只是颇为随意地应了一声:“嗯。”
冯保见此情形,也不敢再行叨扰,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司礼监值房。
待冯保离开以后,吕芳从座椅之上缓缓起身,看着外面的夜景,无声自语道。
“哼,冯保,这一关就当你过了吧,你可不要让干爹失望啊!”
……
与此同时,东厂监牢内。
此刻的陈洪,看着那些狞笑着向自己靠近的东厂厂卫,也不由得慌了神,下意识地便想要出言震慑。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司礼监……”
“闭嘴!”
陈洪的话还没说完,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度很大,都将陈洪给扇懵了。
片刻后,陈洪那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手掌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
陈洪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当即便被怒火给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眼下正身处东厂监牢。
旋即,只见陈洪用一种极为怨毒的眼光,打量着那位扇自己耳光的东厂厂卫,咬牙切齿道。
“哼,一个小小的东厂番子,也敢扇我陈洪的耳光,等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只不过,陈洪那威胁的话语,在这些东厂厂卫看来,颇为可笑。
毕竟,进了这东厂的监牢,就从来没有见过活着出去的人!
在这之后,只见先前那位扇陈洪耳光的东厂厂卫狞笑一声,转而继续道:“陈公公,您怕不是昏了头吧,进了这东厂的监牢,哪里还有活着出去的道理?”
陈洪闻言,脸上顿时被无尽的恐慌之色所笼罩,在这之后,只见这名东厂厂卫,不紧不慢地从随行的箱子中,拿出各式各样的刑具。
陈洪见状,瞳孔骤然收缩,语气也变得无比慌乱:“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我的背后可是……”
那位东厂厂卫,对于陈洪的话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锦衣卫的刑讯令世人闻风丧胆,却殊不知,我东厂还要更胜一筹!”
很快,陈洪那凄厉的哀嚎声,便在东厂的监牢内响起,在寂静夜色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渗人。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洪的哀嚎声也逐渐减弱,到最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此刻,东厂监牢内,陈洪早已被折磨地不成人样,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殷红的鲜血,在其身下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负责用刑的那位东厂厂卫,看着陈洪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诧异道。
“咦,这就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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