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慌忙道,“小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是你想抢医馆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刘四连忙摆手。“大人你听我解释。”
“是这老头的儿子在我那儿欠了赌债,欠了许多,实在还不上了,他才想到用医馆抵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里有什么强抢不强抢的事情。”
“根本就不是那样,是他们硬要把陈田拽到赌场去赌,不输钱根本出不来。”
刘四脸色大便,额头不经冒起虚汗,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石又连忙向张大人解释。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草民哪里敢干这样的事情,明明是那陈田自己来赌房,想赌钱,输了又关我什么事!”
张大人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他是什么东西,在场的人没有不清楚的。
居然还讲的这么冠冕堂皇。
说谎连草稿都不用打一下,还真叫人刮目相看。
“陈田是被强迫带进去的,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小人亲眼所见,您盘问一下赌坊伙计,以及那些常常去赌坊的人,他们都亲眼看见,或者您再去打听一下陈田的日常,他从未有过赌钱的习惯。”
沈石有些激动,满是希冀的看向张大人。
没想到这里的父母官竟是如此明事理为民做主,竟然愿意听他的辩白,处事公平,不偏袒刘四。
刘四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起来也更加慌张。
这脸色谁看着都不会觉得没问题。
张大人思索片刻,便立刻差人前去赌坊,想要将事情了解个清楚。
刘四根本想不通,明明他已经买通了这姓张的,为什么他还是要跟他作对。
要是张大人存心要与他作对,他就真的完了,只要去赌坊打听一下,这件事就会水落石出,根本就没有任何存疑的地方。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张大人饶了他,轻拿轻放。
“张大人,您来这边,我有话要对您说。”
刘四小心的陪着笑,接近张大人道。
他显得格外铁面无私,冷着脸道,“有话可以直接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刘四笑脸一僵。他从袖口里偷偷拿出一些什么,然后趁着靠近张大人的功夫,就要往张大人袖里塞东西。
张大人甩了甩袖子,阻止了他的小动作。
刘四不可思议,看着他。
这人居然连钱都不要了,大几百两银票啊!他不是一向视财如命吗?
刘四既震惊又恐惧。
当官的贪钱是最好的,因为他就是钱多。
“怎么你连这么点时辰都等不了了吗?还是你现在就想俯首认罪?”
张大人挺直脊梁,眼神尖锐的刺向他。
刘四喏喏的不敢说话。
很快事情就打听清楚了。
赌坊向来人多眼杂,而刘四又一向不爱遮掩,这件事打听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顺便捕快官兵打听完,还将陈大夫的儿子陈田给救回来了。
陈田脸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被捕快拖回来。
见到老父亲,顿时老泪纵横,觉得惭愧的很。
张大人眼睛一眯,命令道。
“将刘四带走,这张坑来的契约书便不作数了,陈大夫好生照顾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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