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然退到楼梯旁,准备爬到地面上去。
可就在此时,那些盛放着婴儿的圆盘忽然裂开了一条缝,那些视线骇人的婴儿顿时落入了圆桶之中,裂缝继而又合拢起来,一时间地下室中仿佛又只剩下了晃平一个人。
没有那些令人窒息的目光,晃平终于感觉好了一些。
但是没过多久,屋内却又响起了隐隐的咔嚓咔嚓的响声,似乎是老鼠在咀嚼什么东西似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也越来越大。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晃平凑近玻璃罩,发现有一个圆盘的裂缝并未完全收拢,她能从狭窄的缝隙中看见一个白滚滚的躯体在其中翻转,可是样子已经不像是刚刚那些幼小的婴儿了。
似乎是发觉有人在窥探于他,那人的脑袋猛地扭转过来,两只似乎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着晃平,同时间竟然发出了不明含义的清脆笑声。
晃平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面跳了一步,可是背后竟然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撞到了一个软软的屏障,就像人的躯体一般。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晃平浑身一哆嗦,好不容易才将激烈跳动的心安抚下来,转过身,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类似于黑袍的祭祀,不过他们的长袍虽然也是黑色的,但是在袖口处绣着一道金边,似乎以此来显示他们的与众不同。
晃平一想到自己还保持着普通村民的模样,忙装作恭敬无比的模样低头道,“祭司大人,您有所不知,祭坛那里发生重大坍塌事故,我匆匆忙忙逃出来,可是没料到又碰到外面有人闯入,守卫们正在缉捕他们,我为了躲避,这才一不小心到了这里。”
这个祭祀光秃秃的脑门上刻画着纷繁复杂的图案,身材高大魁梧,阴鸷的眼神一直冷冷地盯着晃平。
不知为何,敏锐的晃平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其实是在看向她的光头处,并没有与她的视线进行实质性地相交。
过了半晌,他忽然冒了一句,“奇怪。”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一把揪住晃平的领子,竟然就将不断挣扎的晃平拖入了地下室墙壁上刚刚移开的暗门之中。
这位金边黑袍祭祀方才就是通过这道暗门才突然出现在晃平背后。
地下室内重新恢复了平静,只不过,玻璃罩圆桶内的咔嚓咔嚓的声响似乎也随着祭祀的离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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