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婆婆责骂自己,张氏忍了,可侮辱到张家,张氏就不能忍了。
她冷声道:“我只知道出嫁从夫,从没有听过出嫁从婆婆的。恩侯是我的丈夫,我自然要听他的。太太既然不满,横竖找他去!何必扯上我张家的家教?大不了,只需一纸休书,我明儿就回娘家去!”甩着帕子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tm就尴尬了,张氏要真回了娘家,史氏还要不要面子。不说其他国公夫人、王妃会议论她拿捏不住儿媳,就是出去评理,十个九个都要说是史氏没理,太过严苛,威逼儿媳。剩下一个赞同的,儿子八成找不到媳妇。
想到张氏的家世,史氏缓和了脸色,说了几句软和话,再度把矛头调转向贾赦。
“这个孽障!不孝子!”史氏抚着胸口,厉声喝道:“琉璃!还不快去把这个不孝子请来!”
“母亲,我这不就来了嘛。”说话间,贾赦笑嘻嘻的撩了帘子进来,给史氏请了个安。
“你这个不孝子!我和你爹还没死呢,你就这样磋磨你弟弟!”史氏一个茶盏飞过去,贾赦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把张氏护在身后,嬉皮笑脸的说:“母亲别生气,就是生气,打我两下子也使得,可别吓坏了我媳妇,没准儿她肚子里正怀着你孙儿呢。”
“呸!”张氏小声嗔道,“大爷做什么拉上我,还嫌太太不够生我的气么。”
贾赦方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紧张的问:“怎么了,茹儿?可是母亲又责骂你了?”
心里还在气买丫鬟的事,张氏咬着嘴唇摇头。
贾赦安慰她:“不要紧,等会儿我骂回去。”
张氏睁大了眼睛瞧他,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说:“大爷可别冲动,不孝的罪名,可不是玩的!”
贾赦嘿嘿笑:“你知道什么。母亲最疼爱二弟,要是母亲骂你,我就骂回二弟去。左右母亲教训儿子,长兄教训弟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又兴致勃勃的说:“唉你别说,这招还挺有用。以前母亲骂我,我都去二弟那里找回场子,现在母亲轻易也不骂我了。”
张氏:我竟无言以对。
贾赦的音量不小,史氏明显感觉到了丫鬟媳妇在偷笑。
看着这两口子打情骂俏,史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嚷嚷说要请国公爷做主。又是哭自己生孩子不易,又是哭贾赦不孝,生了还不如不生,又是骂张氏挑唆母子感情,虐待小叔子。张氏哪里敢当这罪名,拉着贾赦跪在那里苦苦辩解。
史氏算准了时辰,贾代善下衙,头一件是去给那老不死请安,接着就来她这里看女儿。
果不其然,正在荣禧堂里沸反盈天的时候,贾代善黑着脸进来了:“都闹什么呢,敏姐儿在东厢房都被你们吓哭了。”
史氏恶人先告状,直把贾赦批成天上有地上无的,既不孝顺母亲,又不爱护弟弟的大恶人。
听完后,贾代善脸色也不好看。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虽然更看重嫡长子,可贾政是他幼子,怎么可能不心疼?这家业是他的,想给哪个儿子就给哪个儿子,若是小儿子买幅画账房都不给支钱,那么他在外面辛辛苦苦,努力撑起这个家为的是什么?
贾代善还没发作,贾赦就在那里喊冤了,“父亲,不是我不给二弟支银子,只是不忍心二弟做了个冤大头啊!”
代善忙问:“怎么回事?”又命人唤来贾政。
贾赦哭诉道:“我在外面碰见二弟要买画,好心告诉他这是赝品,不值五千两。可二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非要跟我作对,硬是要买下。我倒不是舍不得这五千两,可是为了个赝品,何必呢。若二弟要买别的,只要不花冤枉钱,别说五千两,就是五万两,我也没话说。可二弟若只是跟我斗气……”
史氏黑着脸训斥道:“胡说!政儿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吗?无端说是赝品,又有什么证据?倒是你,上个月为了一个丫头,花了五百两银子,我还没说你呢!你媳妇多好一个人,难道连个丫头也舍不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