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梁竟待到八点多才离开。
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宋倾城上楼的时候,郁庭川正站在书房的窗前打电话,语气算不上好,像在训下面的人,她在门口刚好听见一句‘你在这个位置上几年了,你要是不行,明天我就调人过去接替你’,还没听到更多,那边,郁庭川瞧见她,他的脸色有所缓和,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冷硬:“明天早上,你和王良过来一趟,还有工程部那几个负责人。”
说完,郁庭川就挂断电话。
他看向宋倾城的时候,眼神一如之前的暖意:“怎么不回房间?”
“叫你下去吃饭。”宋倾城说着想到什么,补充道:“我已经吃了,本来想让梁经理用完饭再走,结果我从厨房出来,已经追不上他的人。”
“他就是这种毛躁的性子。”郁庭川把手机放回书桌。
夜里睡觉前,宋倾城主动提及:“刚才梁经理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公司碰到了什么问题?”
郁庭川看出她的牵挂,自然也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恒远投资的一个房地产项目出了点差错,算不上多大的问题。”
“是不是因为拆迁区的钉子户?”宋倾城问:“放假那天和沈彻出去,他提到有个拆迁户不肯搬,还把他母亲扔在老房子那里。”
“钉子户在这一块很常见,下面的人自然有相对应的办法。”
宋倾城点头,过了会儿又开口:“现在网络发达,我以前在微博上看过强拆的新闻,当时闹得挺大,还发生了流血事件。”
听懂她话里的提醒,郁庭川的眉眼在灯光下愈发温和:“看来那几本经济学的书没白读。”
宋倾城感觉自己像在班门弄斧,但还是把话说出来:“如果钉子户有个什么意外,到时候找来媒体记者,不管对错如何,经过网络的渲染,最后都会影响恒远的名誉。”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以前看到过类似的情况,如果我想的不对,你就当听了顿废话,不用理我。”
郁庭川却说:“没有什么不对,遇到这种情况,拼的是谁沉得住气,作为开发商,越是关键时候,越不能做的就是让步,一旦默许对方坐地起价的行为,等于丧失了谈判的主导权,这样一来,曝光在媒体上是迟早的问题。”
“所以,这个时候不能退。”宋倾城接话。
郁庭川听了不觉淡笑,伸手搂过她,指腹抚过她肌肤光腻的肩膀:“对,不能退,哪怕登了报上了头条。”
……
隔天早上,宋倾城睁眼醒过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看过床头柜上的手表,差不多七点半的样子,可能是前几天高考习惯了早起,这会儿也没了睡意。
她简单洗漱后,打开门走出主卧。
楼下,传来隐隐说话声。
宋倾城沿着楼梯下去,她脚上穿了日式的亚麻凉拖,落在木质台阶上没有任何声响,走过缓步台,再往下走,她就看见客厅里的人,原以为是郁庭川和老赵巩阿姨他们在说话,没成想却是七八个陌生男人。
郁庭川正听房地产集团的副总汇报情况,突然心有灵犀一般,他抬起头,看向楼梯口,目光落在那道倩影上的时候,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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