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连带司机和副驾驶,一共九座的小面包车上,愣是挤进来十七个人,尽管开着空调,也是杯水车薪,他们出发的地方距离目标医院有段距离,分工结束,一群长舌妇开始闲聊。
“这秦友辉才三十多岁,怎么死的?手术事故?”
“切,”她身侧的一位大妈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要真是医疗事故,早就告法院去了,还用得着我们出马?”
“说的是呢,我听说这个秦友辉家在五环外拆迁区,为了多拿赔款,违规加盖,结果保护措施不到位,自己从楼顶上摔下来了。”
韩姐猛抽了一口烟,接话道,“没错,据说从砖头堆里扒出来,这人就出气多进气少了,送了几个医院都没敢收,就锦仁医院收了。”
“结果还没推进手术室就断气了。家属现在说都怪医院耽误治疗,不赔偿就不领尸体,堵在医院门口呢。”
“啧啧,这年头做好人风险真是太大了,这种事,谁沾上都得惹一身骚。这个秦友辉一家子,还真是……”
一车的人或对秦友辉的家人鄙夷、嘲笑,或为医院不值,唯有燕风晴依旧冷静的盯着某个地方,一动不动,什么感触都没有。
以她自己挣扎生存的状态,真的轮不到她去同情谁、可怜谁,更别说唾弃谁了。
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每天上演,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转身就忘了,
就像这群人,现在一个个大义凌然的为医院鸣不平,等会下了车,还不是站在秦友辉的家人那一边,该怎么闹事怎么闹事,有多难听骂多难听,绝对不会因为医院的委屈和好心而少骂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