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因为是女皇赐婚,礼部把婚礼的礼节设定到不能更复杂。被人各种摆弄着一天下来,苏芸累得就差直接躺下了。她一回房就恨不得立马爬到床上去,然而身后跟进来的人让她生生忍住了这种冲动。
“苏小姐,需要喜儿做些什么吗?”
喜儿是她的陪嫁丫鬟,但苏芸此前在府里从未见过这个小丫头,应该是她爹为了保证冷花红不乱来而特意安排的。
“没什么,你在外面候着吧。”
喜儿也不多说什么,动作轻柔地就退了出去。苏芸特意听了听对方的脚步声,确定这是个身怀武功的丫头,看来尚书大人还是很不放心啊。
动了动已经酸痛的脖子,苏芸又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这种大婚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她这辈子是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了。什么?她已经嫁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再有一次?苏芸在红盖头下狡黠一笑,嫁人的是冷花红,可不是苏芸。
为了应付和那孽缘状元的见面,苏芸早早就开始闭目养蓄精神。等她差不多恢复元气的时候,房门也被推开了。
苏芸立即挺直了背脊,说实话,她还是对两人即将有的交流有些忐忑。她压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呼吸,看着那双一尘不染的黑靴缓缓靠近,然后头顶的红盖头被轻巧地掀了起来。
苏芸抬头,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漆黑双眸,心里却是忽的放松下来。
“又见面了?”苏芸看着对方一身剪裁合身的红色喜服,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心里暗叹果然好看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东西还我。”就像那日许她终生时一样,谢沈安对她伸出了手,只是此时那双深沉的眸子里一丝情愫也不曾有。
“什么东西?”苏芸装傻,在证据确凿以前,她当然不会不打自招。
“我的玉佩,那不是你可以拿的东西。”谢沈安也不恼,只是一如既往地说些让苏芸想扔他白眼的话。
“夫君,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何时拿过你的玉佩?”事实上还他也可以,苏芸偷的,一向不是贪官污吏就是黑心老板,谢沈安看起来并不属于他们中的一员。只是她好歹救了这人一命,不谢她也就罢了,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让她十分不痛快。
“苏小姐,尚书大人是否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呢?”
苏芸在心里偷笑,知道,当然知道,还是她爹亲自把冷花红送进这状元府里的呢。只是她此时不必多做解释,让谢沈安以为握住了自己的把柄,这样再好不过了。
“那状元爷,女皇陛下是否知道你夜探丞相府做刺客的事呢?”一报还一报,这样才有做交易的资本。
谢沈安不说话了,一双与气质不符的桃花眼只是静静盯着她。苏芸也毫不退怯,笑着迎上了那毫无温度的目光。
“你想要什么?”
喜悦在苏芸心底跳跃起来,“小女子要的不多,在这状元府里平安无事地待两个月。两个月后,状元爷的玉佩自然双手奉上。忘了说,玉佩放在一个相当安全的地方,除了我无人可取,状元爷尽可以放心。”
“好。”谢沈安倒是爽快,也没怎么跟她讨价还价就应了下来。
苏芸有些诧异,但又庆幸一切都很顺利。两个月后,她会以冷花红的身份逃出府去,那时再将拐走尚书府二小姐取而代之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女皇也不好责怪尚书府。而尚书府千金苏芸因为受到惊吓一时也不愿再嫁,就此掩去这桩婚事。
就是之后,冷花红的身份是不能再用了,因此她将本来足够的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延长到了两个月。她还是有些念旧的,这两个月得去打点属于“冷花红”的关系网,顺便还可以探探这位状元郎的底细,这样想倒也值当。
“天色已晚,今晚我去书房。”谢沈安倒真是位正人君子,和苏芸把话挑明了就想离开。
“诶等等!”苏芸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如果状元郎新婚夜就出去睡的消息传到尚书大人耳朵里,她怕又是要被怀疑做了什么手脚。
“你睡床,我打地铺。”
苏芸动作利落地将一床喜被扔到地上铺好,又从床头一对鸳鸯枕里取了一个放上去,正准备脱鞋躺上去,却被人从背后一下拎起来丢到了床上。
其实她本可以躲开的,但状元爷的男子气概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能睡床,何乐而不为呢?
苏芸脱了鞋,心安理得地在松软的床铺上躺下来。她刚闭上眼,身边就传来衣物摩擦的O@声,苏芸听出是谢沈安脱了外袍躺在了她打的地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