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兵团的无所作为以及驯兽兵团的全军覆没不仅给熊义吃了一刻定心丸,更是让秦阔喜出望外。此战打响之后秦阔的内心其实是无比的煎熬和复杂,身为灵羽关的最高统军将领,他必须要站在指挥的位置上掌握大局,而看着自己的兄弟冲在前线与敌人拼杀,游走在刀剑之间,心中除了担忧还带着几分无奈和愧意,肩膀上的责任也压得他如负山峦。如果熊义不幸在战场上殉国,他将羞愧自己没有和兄弟共进退同生死,如果自己的指挥部署失误,他又将以何颜面去面对精疲力尽的众军失望的眼神。因此当秦阔看到雷、火军士在前线临危不乱、愈战愈勇,一次次在番邦派出奇兵时迎难而上化险为夷,他的胸膛是那样的澎湃与骄傲,因为有这样强大的国家,因为有这样舍生忘死的将士。
“传我军令,发起总攻。”副将并没有在秦阔的脸上看到什么变化,但是凭借多年跟随的经验,他还是敏锐地从秦阔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他仿佛已经对战局完全掌控,一种挥洒的自信从身体里洋溢出来。战鼓擂响了,号角也吹响了,滇军的全体将士听到了命令仿佛天兵附体般瞬间将士气又提升了一倍,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滚滚浪潮滔滔不绝,前进的脚步突然变得如猛虎出动般急迅而坚决,一双双血红的眼睛,一张张狰狞的面庞,仅凭这阵势,就瞬间把番兵的魂魄去了三分。熊义听到这心有灵犀的总攻信号回头向城楼上望了一眼,心想秦阔不愧是滇国智勇双全的名将,站在那么远的城墙上,竟然还对战场上这细微的变化拿捏得如此精确,自己刚刚感到己方士气开始压倒敌人,应该趁着这个时机一举将其击溃,秦阔便仿佛千里读心般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十几万的滇国军队,心领神会地齐头并进着,带着雪峰崩塌般的爆发力的毁灭冲锋,将番军的阵营打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越来越多的殷红色番邦军旗被砍倒后踩在了地上,沾满了尘土与血污。
熊义还是如神剑出鞘般一马当先,为了国家的兴衰荣辱,他从不曾停止过坚决的脚步。熊义看见不远处有两名骑马的番邦将领,一个身材异常魁梧,手持长柄圆形铁锤,另一个以大刀为兵器,而此时他们也看见了身手不凡的熊义。“驾!”熊义策马冲向了那两名番军中的头目人物,银魂迅速的步伐每一步都跨出了夸张的长度,从左前方袭到了那二人跟前,熊义右手单手持枪,直刺向左侧的铁锤将领,那人见识了熊义的出手速度后吃惊不小,慌张地侧身躲闪,长枪刺伤了他的右臂。银魂很清楚熊义想解决掉这两个人的心思,冲过二人的位置后迅速从右侧转身,此时大刀将领一记重刀已经劈向了熊义,熊义只是用右侧余光一瞥,右手迅速将枪头调转向下,同时左手也握住枪身格挡住,巨大的金属撞击声中熊义的身体并没有预想中的颤动,那名大刀将领亦是心有余悸,这样一个身材并不魁梧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竟然对如此千斤一击不以为意,熊义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右手猛地发力向上抬开了他的大刀,而后灵蛇一刺如长虹贯日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恐怖的速度让大刀将领吃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此时大锤将领抡圆了手中的重锤横向扫向了熊义,这黑熊般蛮横的力量卷起了呼啸的风声,熊义目光一紧灵活地躺在了马背上,致命的铁锤从他面前抡过,铁锤落空后由于力道的惯性,大锤将领身体向左一个趔趄,熊义腹部一收重新坐了起来,手中的银枪借势扫出,左手发力用枪尾重重地击中了大刀将领的头盔,直接将其从马上打落,待其刚刚落地,熊义便重新调整好了动作,一枪挑中了他的脖颈,直接将其半个脖子切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迸发的血液喷射在了银魂右侧的轻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