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知道所有你知道的不知道的一切,依然疯了一样喜欢你,想要照顾你,帮你挡风遮雨,如果可以在你还是小姑娘时就呵护着你长大,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吧?”
梁益微笑,慢慢摇头,“不知道。”
温煦远倾身上前,密密的吻落在梁益额头眉间,“那你现在知道了。”
“这个学校或许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可是我现在在这里,以后再想起高中生活,就想想我,想想我说的话,想想我们制造的回忆,好不好?”温煦远轻轻拍着怀里的人,梁益大概永远也不会变成会撒娇会显示委屈寻求安慰的人,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媳妇儿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
“好。”梁益在那宽厚温暖的肩膀上蹭了蹭,轻声道。
“我知道有很多事你还不习惯说,不过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一直都在,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听就好。”他清楚,前世的梁益爱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依赖他,好在,现在知道并不晚,温煦远微微侧首,在那精致的耳廓上亲了下。
相比大多数人,他的人生都算是一帆风顺,母亲虽对他稍有疏忽,但有父亲从小精心的教导,就算最后的车祸让他和亲人阴阳两隔,再次回来后他也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因为他知道,相比早晚得报的仇恨,给亲人和爱人补偿,让他们过得更好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他亏欠他们最多的。
出县城时,温煦远又从超市提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出来,把车后座和后备厢塞得满满的,说是弥补初次上门两手空空,梁益阻止不了,也就随他了。
年假快要结束了,梁母虽然还想让闺女再在家多住几天,可看温煦远开始响个不停的手机,也知道不能耽误了孩子们工作。
临走前一天,她把梁益指使出去买东西,独留温煦远在家。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温煦远扶梁母坐下,自己坐到她对面,笑着道,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媳妇儿的家人会找他谈话的。
“你这妈叫的我是于心不安哪。”梁母道,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了解,温煦远说的再真也是假的。
“妈,您说什么呢?您是梁益的母亲,就也是我的。”温煦远表情不变,恭敬地道。
“煦远啊,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梁母叹气,“我家的事情你也都了解,闺女生到我们家是受委屈了。”
温煦远没有接话,只是倒了杯水递给梁母。
“梁益是个好孩子,看着外表不理人,其实心肠最软了。从她上了大学后,我就不许她回来,也不知道对她是好是坏。这孩子也乖巧,除了每个月寄钱回来,电话里总是说她过得很好,好什么啊?一个女孩子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
温煦远拿过桌上的纸巾,推到眼眶红红的梁母面前,“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梁母拿过纸巾擦擦眼,“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对梁益也用心,只是我了解她,脾气又倔又硬,碰到什么事,你别跟她硬顶,她啊,吃软不吃硬。”
温煦远想起刚开始梁益拿他的死缠烂打没办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知道的,妈,您放心吧,我们两个有事也是我听她的。”
梁母也被逗乐了,这两天接触下来,她对温煦远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也看出来他对闺女是真的好,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和自己的女人不结婚不生孩子这样过一辈子吗?而且,温煦远还是独子,就算他能接受,他的父母能接受吗?哪个老人不希望含饴弄孙、子孙满堂?!
可是,她也不想勉强闺女,没人比她更清楚一个母亲提心吊胆肚子里孩子的健康是怎样一种折磨和煎熬!所以她瞒着梁延林做了结扎!因为担心梁益,高中时曾偷偷去找她的班主任,让他注意闺女的情绪,一旦有什么不对劲,赶紧给她打电话。
高考前,消息传到她耳朵里时,她真的以为闺女承受不了压力了,如果真是这样,就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养她一辈子,如果不是,那就让她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回来。
好在,是后者。
“如果……,我是说如果,”梁母犹豫道,“你和梁益因为意见不和有了分歧,大到解决不了时,也尽量好好的说,好聚……”
“妈!”温煦远打断梁母没说完的话,表情慎重地道:“我知道您担心的所有问题,并且全都考虑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梁益我都接受,只要是她就好。”
梁母看着严肃起来气势惊人的温煦远,愣愣地点头。
年假结束,原本冷清的城市里又开始了各种拥挤和堵塞,一个爆炸性消息滚过,让还没有从悠闲假期里回过魂来的人清醒了过来。
“嗨,听说了吗?宁氏年前耗费巨资才得到的北环那块地听说不能用了!”
“哎呦,我的股票啊,指望大赚一笔呢,这下老本都赔进去了。”
“………………”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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