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恍惚之中,又回想起了爹爹那流淌着暖暖温情的神情,四五岁时爹爹说要培养自己时那兴奋的神情,十三岁时和爹爹扫除马帮后两人相视一笑爹爹尽显沧桑的神情,十五岁时爹爹在及笄礼上亲自为自己绾发时激动的神情,还有自己跳完惊鸿舞后爹爹那含笑欣喜的神情,原来,记忆从不曾远去,只是一直在心底的某一角落里静静地贮藏着,只等待一个能迸发的契机。
身外的视线都被欧阳辰挡在外了,随雪又忽的想到,如果谁能得这个男子真心相待,那也是幸福的吧。不过,拥有这份温暖的人不该是自己。
缓缓地,随雪终是挣脱了欧阳辰的双手,静静地向台上走去,周围的话语,它自动的屏蔽掉了,只知道,恍惚之间有人说道“她比校花还漂亮。”
教室前是一方大大的教书桌,上面放着各种颜色的颜料,还有规格不同的画具。黑板上早已预先贴上了大大的一张宣纸,比台下可桌上的宣纸要大很多很多倍,可能是特地定做的吧。
不知是由于他人的催促还是怎的,随雪一言不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但她却又拿起了画笔,只觉得胸中似有满腔的深情,慢慢的,慢慢的流淌在了画纸上。
什么时候的事呢?爹爹温暖的眼神,瞪眼时的眼神,因自己过于得母亲的宠而争风吃醋时的眼神,抱着自己时柔柔的眼神,宠溺的,不满的……
原来,记忆一直是鲜明的。
随雪静静地画着,仿佛脱离了这个尘世一般,为着那份异世的温暖,静静地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