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服用下去，给咎浩言的感觉，就像是获得了毕生追求的美好事物一般，实现了一切人生价值，对所有事情都掌控。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快~感，让人沉醉，令人着迷，甚至咎浩言感觉，自己一辈子从未有过这样的快乐时光。
不过这种程度，应该是可以克服掉才对。
他眼睁睁看着唐焰用手术刀自胸骨切迹至剑突下切开皮肤，然后破开黄白色的皮下结缔组织，破开肌肉层，打开了手术视野，仿佛自己不是受术人一般——疼痛，他可以感觉到，但这种微妙的感知，却完全在掌控之中，就像是酸甜苦辣的味觉一般。
对于服下了澄明丹的咎浩言而言，痛苦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生命体验，非常棒的感官。
要知道，“辣”这种感觉，其实不是味觉，而是一种痛觉！可有不少人对辣味食品趋之若鹜，这就是人类天生对于刺激感的追求了。
咎浩言脸上浮现出智慧的荣光，仿佛站在上帝视角，审判人间。
因为没有助手，唐焰只能一个人做两三个人的工作，不过作为修真者，这并不能难到他。
取过齿镊的22号刀片切开皮肤，因为手头没有电刀，所以勉强用琉璃金焰撇和切开了皮下组织及肌层之后，用干纱布擦拭吸取血液，再次清理了手术视野。
看着欧阳锦的神奇状态，唐焰并没有觉得意外，当初服下澄明丹的那些人，修为比他强的多得是，可最后似乎没一个能抗下这种上瘾性。
“专心手术，其他的事情，日后再想。”
用直角钳他剥离胸骨甲状肌的胸骨附着处，然后分离掉胸骨后疏松结缔组织，唐焰感到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血腥的场面和刺鼻气味儿，换成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或许当场就要呕吐出来。
但唐焰经历了许多杀戮，对于这点手术的血腥，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用细小的胸骨锯纵向切开咎浩言的胸骨，唐焰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停顿一会儿？”
这种当着病人面切割对方身体的举动，很容易造成病人的心理崩溃，所以非全麻情况下，询问一下是非常必要的。
“无所谓，继续吧，不用担心我，正好我像看看自己的心脏和肺部~长什么样。”咎浩言的回答很是冷漠，有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宝贝的感觉。
唐焰耸了耸肩——之前的咎浩言可不是这样的，服下澄明丹之后，对方似乎处于一种绝对理智的状态，就好像所有里的智者一样。
“幸好有准备骨蜡，否则遇到这种情况，就很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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