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吉景澄故意佯装出的愤怒之色凝聚在脸上,仿佛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
他猛地转过身,指着唐焰,声色俱厉:“你年纪轻轻,懂什么医术?你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病?就敢胡言乱语!”
唐焰云淡风轻,一副唾面自干的模样:“风痨而已,初起因咳嗽鼻塞,久则风邪传里,耗气损血,渐变成痨。”
听完这话,吉景澄神色一凛,对唐焰的轻视削减了几分,冷笑开口:“嗯?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他的病,已经病入膏肓,针灸药石之力无法抵达,必死无疑。”
心下面有一小块脂肪做膏,心脏与横膈膜之间的部位叫做肓。
膏和肓之间是药力所达不到的地方,同样用来形容病情严重,无法医治。
听到这话,唐焰却失笑摇头:“你根本没弄明白病因,胡说八道什么?风痨是表象,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吉景澄冷笑连连,语气之中满是讥嘲:“哦?那好!我现在不走了,倒要看看你怎么治好这个必死的家伙!”
因为对自己有绝对信心,所以吉景澄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会觉得其他人也做不到。
寿佳杰对吉景澄的语气,非常不爽,但此时此刻,他的侄子都快死了,哪里能计较这么多?
吉景澄是指望不上,只能把一线希望寄托在唐焰身上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唐焰:“唐先生,你宰相肚里好撑船,请务必要全力治好我的侄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唐焰对一个大男人的感恩,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对彼岸曼荼罗感兴趣而已,轻轻摆了摆手:“这种病对其他人而言是不可治疗的绝症,但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病,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听到这话,吉景澄却大笑起来,拦在唐焰身前,不让他治疗:“哈哈哈!大话谁都会说,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你这话说的太满,我倒要考教你一下,风痨用中医怎么治。”
唐焰看出了对方眼神之中的不自信和闪烁,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却并不揭穿,微微一笑,反问:“哦?你觉得呢?”
纳米妖和寿安烁之间是寄生关系,虽然后者看上去奄奄一息,但实际上,还有数个小时好活,根本不需要担忧。
此言既出,吉景澄以为唐焰学识浅薄,认怂,如数家珍道:“风痨者,内伤积损,辄投峻补,应当闭住风邪,以武火煎药,迅猛发之。”
唐焰听的连连摇头:“我还是高估你了,看来没了驱逐疾病的异能之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庸医,早些年学习的中医,早就被你忘光了。”
听见这话,吉景澄面色不忿,还想要反驳,却被唐焰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根本无力辩驳。
“你这种疗法,只会让内热愈炽,导致患者不治身亡。”
“遇到风痨,应该用秦艽鳖甲散,配合集柴胡、前胡、乌梅、胡黄连,做成柴前梅连散文火煎熬,半月即可痊愈。”
“当然,能串联使用卡那毒素、丙硫异烟胺、异烟肼和利福平等西药的话,采取冲量疗法,效果会更加显著。”
本来吉景澄还想在西医方面找回场子,可听了唐焰这一席话,立刻就明白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学贯中西,根本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忽悠打压下去的。
说是说不过人家了,吉景澄恼羞成怒:“废话恁多!你真有本事,就把人治好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