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山有点死要面子,但对妻子的爱是没有半点掺假的,这会儿看见妻子痛苦的神色,心里纠结不堪,声嘶力竭道:“我不管你怎么做,快点给我恢复原状!我妻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陪葬!”
听到这话,郑雪棠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去你麻痹!
经常听到有的患者家属捅死医生的事情发生,没想到今天落在他身上了!
而且放话威慑他的人,绝对有本事有能力将这威胁付诸实践。
李半山说话做事,从不反悔,一言九鼎。
“这让我怎么搞?我根本没学过中医啊!”
郑雪棠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向胡院长,希望老院长看在他辛辛苦苦为医院工作多年的份儿上,能够出手相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胡青松叹了口气,从郑雪棠手里接过荣耀金针,认清了手中针灸的来路,心中又是一惊。
“这……这不是荣耀金针吗?前两年刚刚出炉的时候,我耗尽家产,出价六百万都没能买到,刚才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姜还是老的辣,心中惊骇欲绝,但胡院长依旧保持了表面上的淡定。
他努力地回忆着几十年前友人的手段,试了两次,却都没能成功复制。
胡院长扎针的穴位很准,力道完美,却怎么都不会震颤,也无法和其他针灸连城一片,仿佛是被孤立的存在。
拔出针灸,胡院长手指颤抖,白花花的胡须也颤巍巍地摇曳着。
他没有勇气再去尝试了。
那不仅是对渡厄针法的侮辱,更是对逝去老友的侮辱。
李半山爱妻心切,口不择言:“还是不行?你们泰和医院,不是中西医结合吗?中医不行,用西医手段不行吗?脑子里面都被肌肉塞满了?”
胡院长不置可否。
他年轻时候行医,不小心得罪病人,别说挨骂,被人拿着菜刀追着砍都是常见的事情。
这些年人们都说医患关系紧张,实际上却比半个世纪之前要强很多。
“病人的情况很复杂,用西药我有一定的把握,不过老婆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你自己选。”
“当然是保大人……”
李半山的话说到一半,却被孕妇打断了。
“保……保孩子!”
孕妇挣扎着,用尽全部的力气,才将这话说完。
语毕,她立刻昏厥过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