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城这才松开了衣角。
朝着她不屑地笑着:“林净,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别想得到。”
说完趾高气昂地离开。
阿毛一脸懵懂:“怎么回事啊林姐,锦城她怎么了?”
林净把衣服扯了回来,穿好。
“她有病!”
***
林净回到房间,见时候还早,就躺在床上睡了午觉,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背后追着她,是个男人,穿着黑衣服,戴着高帽,脸看不清,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一路追赶她来到高山,路越来越来难走,碎石遍地都是,她甩不掉他,从山坡处滚了下来,
睁不开眼睛。
这时有人敲她的房门,梦就醒了。
林净起身坐在床上,她冒了一身冷汗。
下了床,穿好拖鞋,过去开门。
是阿毛。
她笑着说:“林姐我可以进去坐会儿么?”
林净开了门,让她进来。
回到房内,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清醒了。
阿毛说:“没打扰到你吧。”
“没。”
“你还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
阿毛盯着她看,有些尴尬地说:“锦城啊,她今天还那样对你。”
“不生气。”
继续在她脸上巡视。
“真的?”
林净笑笑,说:“你信么?”
“你别介意啊,她以为唐哥喜欢你,才会那样的,她这人心肠其实不坏的...”
林净不想聊这个话题,转过身,整理背包,随口问了句。
“你为什么会来这?”
阿毛“啊”了一声,盯着林净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你说我怎么会参加登山协会,又来到这是吗?”
“嗯。”
阿毛笑嘻嘻,左边有个酒窝,笑起来时,酒窝深陷。
“这事啊,说来话长,以前我不喜欢这些户外运动,觉得没啥意思,不就是上个山吗,费力又费时间的,后来有一次,我在朋友家的相册上看见了一张高山照片,朋友说是川藏99道弯。”
“怒江72拐?”
阿毛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那照片可美啦,我就决定一定要来看一看,体验一下大自然,本来我家里人不太同意我来的。”
林净笑了:“怕危险?气候不定?”
“是啊。”
“嗯。”
阿毛觉得冷极了,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淡笑:“林姐,你家人应该也不同意吧?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没,他们不管我。”
阿毛奇怪,说:“为什么啊。”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我奶奶。”
她已经不记得爸妈的样子了,太久了,去年见过一次,有时五六年见一面,以前想着可以看照片吧,不记得了,看看,也就记住了,可当她有这样想法的时候,也瞬间浇灭了。
她没有照片。
“啊。”阿毛有些吃惊,吃惊过后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林姐,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习惯了。”林净无所谓。
刚开始很厌烦,厌烦听到“父母”这两个字,厌烦之后,就麻木了。
林净拿起背包,里面装的是相机。
阿毛说:“林姐,你要出去了么?不去长坪沟啦。”
“等唐育回来再说。”少了唐育,他们哪儿都去不成,更何况,他还没个消息,也不准会出什么事,在这里等,说不定就回来了。
“我出去一趟。”
***
因为夜间大雪的缘故,给道路增添了一身素白,雪地靴踩上去,印出一个很深的鞋印,镇上都是闭门闭户的,没人出来走动,因为太冷了。
宁愿待在屋里拱火也不会想着出门。
林净出了客栈,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这酒还是多吉给她的,是青稞酒,上次没喝完,剩下的,多吉知道她喜欢喝酒,趁外婆不在,用空酒瓶给她倒了满满两支。
还偷偷告诉她,他们家酿了好多酒,等外婆出门了,还给她拿酒。
真是个傻孩子。
她没戴手套,冷冰冰的,手有点儿冻僵了,弯不下来,有些握不住,把酒揣进兜里面,开始呵气搓手,搓了一会儿,还是老样子。
干脆不搓了,拿出酒来,她从衣服里面撩出围巾的尾部,盖在酒瓶上,用力一拧,开了,大拇指拧出一个齿印,凹下去的,天气太冷了没什么知觉,搓了搓,齿印就没了。
喝了一口,酒很清甜,喝完感觉全身都被打通了一般,热乎乎的。
徒步在附近游走,雪也渐渐越来越小,只是积雪厚厚一层,不好走路,驾车进来的,也停在路边没法行驶,不少村民跑出来铲雪疏通道路,小孩跑出来凑热闹,推着小斗车四处来回跑,其乐融融的。
林净从背包里面拿出相机,正想按快门时....她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
是常春打来的。
“喂?”
“林姐.....”
手机滴了一声,那头就没了声音,林净低头一看,没电了。
按了开机键,开不了机,她出门忘了拿充电器,一时半会也回不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面,决定回去再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