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登山杖只擦拭到一半,准备清理桌上的零碎杂物时,林净听见门外有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响声,还有转动把手的声音,有些入耳。
像是她家的门,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林净不由得轻按了眉心。
此时刚过凌晨一点钟,窗外那头是昏暗即深沉,没了家家户户灯火的照耀,显得无比地空洞,无边无际的,像是被无限放大的织网。
她下了高座椅,在书房内的橱柜找药,拉开底箱开始翻箱倒柜,扣除一些日常感冒和胃用药。
没有找到。
她起身转去房间,想起前几日吃过后应该丢在房间里了。
林净在漆黑地壁灯桌上找到了那瓶安眠药,她捡起,很轻,药罐里没有药丸晃动的声音,拧开瓶盖,倒在左手的掌心。
果然,没有了。
“你怎么还在吃这种东西?”
她被吓一跳。
“谁!”
他笑得不羁:“是我。”
人是徐家成,是她的男友,哦不,是前任男友,徐家成的家庭背景很优越,无不良嗜好,是个根正苗红的男青年,林净一直觉得这类人在当今社会,算是挺受热捧的。
两年前在登山训练营初识,后徐家成追得她,而林净当时没太多感觉,给的答复也就是“可以试一试”
实则两人在一起没有超过两个星期就夭折了。
起初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普通,也就是吃过几次饭,登过两次山,电话打不过一分钟,徐家成说,最常听林净说的话就是:没事先挂了。
徐家成大概是受不了她冷漠的态度,提出和平分手。
前不久。
她的朋友陈雯雯家人催她相亲催得紧,于是向她询问是否可以帮她说媒。
林净本不想理会这类事,只是陈雯雯说过几次,也就不得不帮了,她的圈内好友极少,也挑不出那么几个人,便把徐家成介绍给了雯雯,两人一拍即合。
“你怎么进来的?”
他食指迅速扬起,紧接着,四周围碰撞出金属的声音,很清脆。
那是她的钥匙。
“你的钥匙落在门外,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林净想起她方才进门时走得太匆忙,不记得钥匙这回事。
“忘了。”
徐家成干笑两声,立即批评她的坏习惯:“我说你丢三落四的毛病怎么还不改掉,下次我过来估计不用敲门就可以进来了,你说呢?”
她微眯了眯眼,侧身越过他,走去桌台喝水。
“我想下一次你也许没有那么好运气。”
顺便下逐客令。
“还有,把钥匙留下,出去。”
还真是冷漠。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听雯雯说前段时间你住院了,担心很,我不放心,大老远从上海飞过来看望你,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
林净只觉得头疼,摊手投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去二郎山途中摔伤了膝盖而已。”
偶尔腿弯曲的时候,会隐隐作疼。
他真的觉得,林净在玩命,很认真地,在玩命。
登山只是消遣的一种项目,还达不到狂热的地步,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可跟林净是不可比的,也没有可比性。
徐家成深以为然,林净对山野自由向往的热爱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了,不可剔除,也不可磨
灭,那是她信仰的寄托。
“你倒是挺有本事,居然没摔死。”
“谢谢,我当你是赞美我。”
“现在膝盖还疼吗?”
林净说:“不疼了。”
又继续说:“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要出门了。”
她又绕回重点了。
徐家成倒是惊讶地笑了,通常说自己很正常的女人其实一点儿也不正常。
比如,林净。
“出门?去哪儿?”
“吃饭。”
徐家成皱眉了,他大概能猜到林净会去吃什么没营养的东西:“不用出去了,你家的厨房在哪?”
林净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你不是要吃东西么,我去厨房给你弄,等你吃完就算舍不得赶我走,我也不会留下来。”
为了充饥,林净说。
“出了房门,右转,就是厨房。”
徐家成煮的是家常面,食材简单,一个西红柿,两个鸡蛋,外加一些青菜佐料,算不上美味,但能下咽,这也是她干吃面包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吃到热腾腾的食物,林净给自己倒了一杯烧酒,一杯下肚,火烧着胃似得,轻皱了下眉。
“味道怎么样?”
“还行。”
“什么叫还行?”他有些急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她想起徐家成的星座,说一不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凡深入了解都知道他本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林净没有回答,只是问。
“陈雯雯有吃过你煮的面?”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