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郑邦
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去另外的城市开始我的大学生活,可是就在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没有任何的喜悦。
时间把我丢在了记忆里,很沉重。
刚到陨中的时候,我认识了余鱼儿,那是一个悲伤的在也不能悲伤的人,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黑色瞳孔透出浓烈的悲伤,尽管他隐藏的很好。他对我微笑,那一刻我们走到了一起,也改变了我的高中生活,彻彻底底的改变。
鱼儿特别喜欢大家一起出去喝酒,他说那样显的特喜庆,每喝的酩酩大醉的时候,像是度过了一个快乐的节日。我也慢慢的喜欢上这样的聚会,但因为天生对酒精抵抗力特别差的缘故,每次第一个倒下去的往往是我,因为每次双眼要闭的时候看他们还在特别的兴奋中。
八条也不是很能喝,但他酒量进步的速度让人不可接受,高二平安夜的那天晚上我醒酒后据说把鱼儿罐倒的是八条,着实的吓了我一大跳。后来八条也谦虚的对我们说,其他那时候他已经恰不住了,死撑着就当是白开水猛灌。
酒后吐真言,这句说的一点没错。酒后的我们就是一群疯子,一群最粗的粗人,而且还要赛着比粗,晴天每次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总会对我说:“邦邦,你他吗的有我粗吗?”
小琪总是坐在鱼儿和胡二中间,一脸的幸福,那个丫头成天到晚比谁都疯,鬼点子也比任何人多。每个人几乎都被弄糊涂过,也郁闷过。她的快乐时刻陪伴着我们,却让我感到难过的是,其实大家都看的出来,鱼儿对小琪压抑的感情,小琪对鱼儿明显的感情,和胡二对的小琪的初恋感觉。
这些很糊涂,我每次都看着八条想对鱼儿说些什么的时候,心里就特别的难过,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日复一日的守护着这个快乐的世界里,外面总会有突如其来的伤害,所以我们不愿意在离开这个世界,我们约定总有一天把长城搬进我们的世界,从此那个世界就再也过不来了。
我的班头曾一次又一次的对我说少跟4班的余鱼儿和胡二来往,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通常这个时候我会对他说,对不起,老师。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二下学期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彻底的摧毁了我们的世界,从此这个世界飘逸的不在是快乐,而是满满的悲伤与绝望。
鱼儿,胡二,小琪外出的那一天,遇见了曾经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的高三展磊,我不曾想到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事情会真实的发生在我们身上,鱼儿对我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跟他一样眼泪控制不住的向外泛滥,当所有人不相信他说的这件事,或者说不敢相信的时候,我相信,我从来相信鱼儿的眼泪,那里满载着痛苦,与一次又一次的绝望,破碎残缺的生命,和对这个世界仍有感知的眷恋。
那一天,所有人都沉默,唯一想做的事情,彻底的弄死展磊,弄死这个破坏我们世界的畜生。
胡二从那件事发生后就没有在回来,最后有了他的消息,却是躺在医院,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这些让我流不出眼泪,眼泪早已干涸,这个和我一起长大最好的兄弟,他已经离去,用一种特别痛苦的方式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夏天很漫长,近似绝望的漫长。
最后连鱼儿沉默的离开学校的那一刻,我放弃了最后的守护,跪倒在地板上,一直到昏迷,醒过来后身边是八条,任肥他们,红钟着眼睛对我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问他们,真的过的去吗?
他们没有说话,然后我就听到葛西放肆的哭声,我冲着他吼,哭你吗的蛋。不是都过去了吗?说完,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觉得太累了,一切多太累了,我只想闭上眼睛,你们都走吧,我会回去的,我告诉他们。然后看着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闭上眼睛,想着从前发生过的快乐,也想未曾发生过的故事。
鱼儿总是喜欢抬头仰望天空,那时候我知道他是在寻找猎户座,然后我就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句“如果有一天,分开了,请你们抬头看看这片天空,那里有属于我们的星星,和属于我们旋转永不分开的地方。”
可是我抬头就只能仰望白色的天花斑,我看不见天空上是否挂着猎户座,那些星星都散开了吗?
鱼儿走后,大家在一起的就少了,很多时候我觉得鱼儿就像是我们这群人里一条线,把大家都串联起来,因为是线,所以他自己做的很辛苦。很多时候只要见到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想起一些什么事情,那时候大家都会显的格外的难受,所以更多时间用来单独相处,一个人静静的等待时间的过去,鱼儿说,时间就算不能改变什么,也能让过去的成为历史,而这些历史总是很容易的引起人们的眼泪,我们这些故事中的悲剧角色,被记忆的颜色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但终究存在着莫大的悲伤。
小琪也离开了,听说回家去了,一个不到18岁的女孩,想起这些我就很痛苦,我常常会思念她那美丽的笑容,和亲切的叫我邦邦哥哥的声音,只是这一切都象飘在城市中的树叶,越来越远。
晴天有时间会来看我们,他总是从大学里带来各种各样的搞笑的事情讲给我们听,我们乐了,笑过后,就很容易的陷入漫长的沉默中,象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幽默。
高考的倒记时在一个冬天的早上划在了背后的黑板上,醒目而残酷,那一天也许真的到来,会让所有的人不安而不是快乐,我每天都会关注这些倒计时的减少,而不在是英超联赛新的排名,那些象抛物线,越来越远。
而他最后真的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居然笑了,我为自己感觉不耻,我凭什么去笑,最后拿了一个很壮观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这里的悲伤太浓烈,象被关在一个全是杀虫剂房间的老鼠,杀不死,却足以让我痛苦一生。